将黎江南送走后,陈澈说道:“基本可以确定就是这个女子了。”
“其他五个活口都是白陆后面几年陆续送过去的,她们应该不知道白陆耳环的事情。”
李木子说道:“那也不对。那她怎么知道埠头下的藏尸?阿福比白陆的死晚了两年多呢。”
陈澈也觉得奇怪,“可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先把城西那女子捉来再说吧。”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白岭着急地在屋内来回踱步,不停念道,“会不会出什么岔子?那女的会弓箭,走西北镖的,会不会有危险?我们要不要再叫上兵马司的兄弟帮忙?我怕江随洲不行啊,他又不会功夫,一天到晚都是看书写字,比我还文弱呢......”
门吱嘎一声推开,白岭一下跳过去,“江郎中.....”
一看是老张头,他拿着验尸单进来说道:“陈侍郎,白郎中,浣纱巷石板下两具女尸勘验完毕。两具都是肋骨有擦痕,其余骨骼看不出伤痕,很有可能利器破胸而死。现在只有骨骼,只能这么推测。”
“一具尸体已经确定是张阿福,根据她娘亲的描述,应该是死于十三年前。另一具尸体身体似乎很小,应该还是个孩童。”
李木子看着验尸单据,恨不得也咬上汪家兄妹两口。
白岭更是气道:“怎么会这样!京城府衙都不管么?丢了这么多人,他们怎么就没想过有问题呢?”
“连孩子都下手,这汪莲君怕是个疯子吧!”白岭叫道,“我们干脆拖一拖,让凶手好好折磨折磨汪莲君。我现在都觉得汪梅枝被箭射死都是便宜他了!”
“赵双是无辜的。”李木子轻轻说道。
白岭一叹,整起案子里,最无辜的人就是赵双。
他们三人静静等着,直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木子看着白岭和陈澈,都紧张地盯着门口。
江随洲一脚才跨进大门,白岭就冲上去问到:“捉住了吗?是她吗?”
江随洲脱下湿漉漉的帽子,“可以确定就是她。身高,衣裳,擅长弓箭,这些都对上了。姚红燕,西北货栈的女镖师,三十一岁,洛阳人。货栈的马大掌柜说十五年前,他在运河押镖,在宋州附近捡到了她。姚红燕说她一家都被水匪所害,一船的人都死了,只有她潜入河底躲过追杀。他看着她可怜,而且资质不错,本来就有些身手,就留下她当丫鬟,还教她武功。”
“姚红燕学得很快,功夫比一般男子都强,特别是弓箭,百步穿杨,很是厉害,西边线路上都知道她的名号。”
白岭道:“这就对了。黎江南也是在宋州附近将她扔下了船。你捉住她了吗?”
“没。我去的时候,她早就离开货栈了。马掌柜说她接了一趟护送京城富户家小姐去曹县的活。一来一去大概要十来天,因为给的银子多,他们原本就要在此地修整一个月再回西北,闲着也是闲着,就让姚红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