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保证后,老村长彻底心安。
欣喜若狂下,他没有思考那位官员为何能在心中与自己对话,也没想对方制造的意外是否会波及到自己。
他很兴奋,却又不能表现。
好在当了几十年村长,哪怕心中如何波涛汹涌,也能面色波澜不惊。
吴相并不知道就在刚刚,老村长已经和通天门之人做好交易。
两人来世没带多少行囊。
少年是修道者,老村长可不是。
再加上老村长年事已高,带着行囊多有拖累,两人此行轻装上站。
与谢良瀚说好回夜施村,准备好初冬大祭后便返回灭妖阁后,少年与老头踏上回村路。
因为谢良瀚需要闭关谋求突破,清河县灭妖阁中需要有人镇场。
田武身为灭妖阁中,除阁主外修为最高者,只能留守,无法与少年一同回到夜施村。
秋风瑟瑟诱冬寒,老村长腿脚不便,在冷风中更能彰显。
关节痛延缓两人前进脚步,原本不到两天的路程,现在直逼三日。
好在一路上总有神庙坐落,夜晚有神明庇护,不会落入邪异口中。
又是黄昏时分。
接连赶路让老村长有些吃不消。
他在心中盘算着,或许明年,就该将村长之位交到自己儿子手中。
他子嗣不少,却只有一个儿子。
女儿出嫁到外村,已不是夜施村人,倒也不用担心儿女为了抢夺村长之位闹得不愉快。
“今晚就在这儿歇脚吧。”
吴相往前眺望,不远处还有一座神庙。
只是临近冬日,天黑的早,老村长行动不便,如果贸然赶去,很可能会耽搁在半路上。
说句实在话。
如果少年背着老村长,早就回到夜施村。
可不知为何,对方明明没有食用太岁,但随着几日接触,吴相开始在心中生出抵触。
以至于这两天赶路,少年都与老头保持一定距离。
“什么味道,怎么还把我腹中馋虫勾起来了?”
少年前脚走进神庙,后脚神像便开始抽动鼻子。
腹中蛙鸣震天响,直接让吴相进入戒备状态。
老头还以为自己有何举动引得神明不满,直接跪伏在地,“咚咚咚”的来上三个响头。
“可恶啊!”
“自打坐镇神庙后,身体不能移动分毫。”
“香味儿好像是从少年身上传出的,好想来一口。”
“实在不行,让我舔两下也行啊!”
神明坐立难安,心中不断碎碎念。
一刻钟后,见没有任何异变生出,少年才稍作放心,从锦囊中掏出三支香,放入香炉中点燃。
老村长年轻时经常在夜施村与清河县中奔波,自是知晓规矩。
点燃香火后,一老一少分别坐在神庙中两个角落。
吴相是因为从心中生出厌恶,不想与对方靠太近。
老村长则是心虚,生怕一个不对劲,露出端倪。
同时,他也在心中犯嘀咕。
按照如今脚程,明日便能回到夜施村。
那人告诉自己会在路途中制造出意外让吴相身死。
怎得如今还没窥见半点动静?
随着距离夜施村越来越近,老村长也愈发焦急。
“小伙子,给我来一口啊?”
“实在不行揪下来一把头发给我当面条嗦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