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5章月落半命(2 / 2)源始之道首页

只见,一道金光自风手中迸发,金芒冲天而起,犹如一道惊雷划过夜幕。

一瞬之间,将那落下三分之一的圆月裂作两半。

这一刻,血雾绽放,腥臭的气息在这江水之上徘徊不散,引得不少灵鱼涌出水面。

而在这些灵鱼涌出之后,那先前徘徊的血雾竟是在短时间内消散了。

待到那血雾消失之后,紫烟霞试着落下一步。

这一步,脚踩实地。

“到岸了?”她诧异不已。

姜云明亦是愕然,他看向前方,只见一片江岩交叠,血雾在悄无声息之间扩散。

当即,他沉声道:“留神,那布阵的邪物恐怕就在附近。”

这一刻,他算是醒悟过来了。

原来先前那些邪阵的作用不仅是阻拦和击杀,它们似乎更具有欺瞒效果。

经过这层层邪阵之后,他的感知被层层削弱了。

眼下,他竟然无法感知到前方那一片岩石地带究竟哪一处藏有邪物。

他按住风的手,再三嘱咐她不要再动手。

因为先前破开那圆月后,他察觉到了风体内经脉再次断裂的情况。

再这样下去,她恐怕要伤及根本。

风微微点头,她凝神感知四周,轻声道:“那师父要多小心了。”

“会的。”姜云明一笑,他跃到地面上,回头看向紫烟霞,嘱咐她照顾好风,这才走向那无数岩石的岸上。

此刻,临近那邪阵的位置,他已经能察觉到阵法操控的核心所在。

更不用说,借助那红线的存在,他早已锁定了具体的方位。

长刀唰的一下出鞘,震慑这四周的血雾。

而这时,四周异变突起。

无数岩石像是活了过来,地面晃动之下,岩石层层挪动,转瞬之间竟是将姜云明包围住。

他抬头一看,一道血影盘旋在上空。

那气息正是邪灵!

邪君冶手持罗盘,朝下方的姜云明一按,声音森寒。

“血岩囚!”

姜云明挑眉,横刀直指邪灵,“这可困不住我。”

话音一落,刀身一晃,四周无数岩石爆开。

然而,怪异的一幕出现了。

爆裂的岩石染上血色,一点点挪动之中,竟是重新黏合在一起,又一次将姜云明包围住。

“有趣。”姜云明笑了一声,手腕一转,刀刃划过八方,又一次将那血色岩石爆开。

而这一次,他看向那天空上的身影,“你这阵法造诣算是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闻言,邪君冶愣了下,他有些不太明白姜云明这话里的意思。

然而,看到那姜云明身影一晃,下一刻竟是冲向自身,他当即采取行动。

血影一晃之间,分出另一道血色身影。

看到这新的血影,姜云明愣了下。

这一道血影身形竟是与他有几分相似。

而这时,邪君冶冷笑一声,“你确实很强,我奈何不了你。”

姜云明不作声,顺着直觉挥刀而出,刀势扫过那一道血影,却是无法伤及半点。

这一幕看得他忽感一阵心悸。

下一刻,那先前跳到某一处岩石上的邪君冶抬脚一跺,他踩在那地上的影子上。

骤然间,那道血影扭曲。

姜云明亦是察觉到自身血肉在撕裂,只是在苍茫神树的庇护之下,愈合速度极快,转眼间又恢复了正常。

“小爷是冶,记住了!”

邪君冶大笑几声,一头撞上那地上的影子。

与此同时,阴寒的声音回荡在这四周,远在岸边的紫烟霞一行听得背脊一凉。

风亦是眉头微皱,她刚抽出长枪,就被一旁的红缘笙按下。

“风姐别动了,他肯定有办法的。”

闻言,风沉默不语。

她看向那已然落在一处碎石上的身影,愈发沉默。

此时,姜云明看着那邪君冶融入地面上影子,又抬头看向天幕。

原先的血影早已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一道阴寒的声音竟在他脑海里出现。

“同命影杀!”

下一刻,他瞪大了眼,看着那地面上的影子撕裂开。

身体像是被撕裂一样,体表更是溢出不少血液。

他一把抹去嘴角的血,冷笑一声。

刀尖在地面上划动,几道符文随之落成。

在尚未发动之时,一道邪念凭空出现,直接冲他袭来。

这一幕,他尤为熟悉。

当初自己利用衍天术推衍命数,也有那么一道邪念直奔自己。

只是这一次的邪念似乎并非好意,像是要来侵蚀他的魂魄。

这恐怕是那邪灵的最后手段。

他轻笑一声,地面上的符文随之闪烁。

早在锁定那邪灵的位置后,他就已经在悄无声息之间施展斩命归源术,这地面上的符文不过是彻底将这一术法激活。

“斩命归源!”

骤然间,银光自地面绽放,血刃随之斩下。

砰!

四下动荡,那一道邪念被此拦住,在那银光之中,一点点化作归源之力。

见此,姜云明一挥长刀,彻底破开四周的血岩囚。

而此时,那邪灵的身影已然作为了最纯粹的归源之力。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急着将归源之力纳入体内。

“要如何才能凝聚归源之核?”

他思考着,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仅凭那归源手札上的一两句话,他无法从中得知凝聚归源之核的途径。

他能做到的,唯有那一次又一次的尝试。

而与此同时,东茫荒墟最东边,妖神大道上,暂时停靠的列车缓缓发动。

一截车厢内,妖猴亭冷哼一声。

他的面前是一道铜镜,镜内正是此时的永夜江边情况。

看到那邪君冶的分身消失,它更是冷笑一声。

“就连那邪君也败了,这人族倒也是有几分本事。”

“不过这到底是东茫荒墟,启灵之内不过是小打小闹。”

良久,它透过车窗,望向远处,怅然若失。

“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