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夜.....听悦瑶说是你送我回来的?”
左云卿开口问道。
赵竟嗯了一声,而后径直坐在了饭桌旁。
“殿下,你的脸?”左云卿试探性问道。
“我体内的毒消了,是你的功劳。”赵竟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左云卿,眸眼中多了一丝暖意。
她这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应当是睡够了休息好了。
左云卿松了一口气,好在昨夜的一切不是错觉。
不过....
“既然殿下依然恢复容貌,为何还戴着面具?”
赵竟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说,“本王怕不戴面具,容易招致女子爱慕。”
“........”她就不该问。
“殿下,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给你把把脉吧。”左云卿穿好鞋,坐到赵竟对面。
赵竟自觉伸出手。
嗯,虽然气息有点微弱,但脉象平稳。
“没有大问题了,但兴许是蛊虫的原因,你的身体需要再调理调理,我待会给殿下开个药方,殿下让廖大夫去备药即可。”左云卿颔首道。
“好。”
自昨晚到现在,赵竟都感觉一切有点不太真切。
但见到左云卿替他把脉,还说了这么一番话,他才终于确认困扰他多年的怜夷春终于解了。
“对了,府中给你用有问题的熏香之人可有抓着?”左云卿问。
赵竟摇了摇头,“抓着了,处死了。”
他之前清查了一番府中眼线与细作,却万万没想到还有一个来自西凉的漏网之鱼。
这个细作虽是西凉人,但长相却一点也不似西凉人,平常又表现得忠厚老实,也难怪让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
——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处茅屋内。
一个面容精致的女子坐在简陋的板凳上,从袖袋中掏出一个小竹筒。
“哼!摄政王,从今日开始,你将夜夜不得安宁!”
女子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她自顾自话说完,又将竹筒的盖子拧开,将竹筒里的东西倒出来。
一个暴毙出浆的虫子从竹筒滚落在木板桌上,女子面色骤变:“死了?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似是想起了什么,女子眸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她恶狠狠地咬牙道,“左云卿!”
远在摄政王妃云清苑内的左云卿正吃着午膳,或者说是早膳,忽而鼻子一痒,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谁在背后诅咒我?!”左云卿摸了摸鼻子,低声嘀咕了一句。
坐在她对面的赵竟好笑地看她一眼,勾唇道,“谁会诅咒你?着凉了吧。”
左云卿拢了拢衣衫,“不冷。”
她不知道为何赵竟非要留下来陪她吃饭,陪就陪吧,他自己也不吃,就那样看着她吃。
一开始,她还有些尴尬放不开,但转念一想他们之间什么样子没见过,便放开了吃。
“殿下,你继续戴着面具是不想被别人知道你毒已经解了?”左云卿啃了一个鸡腿,边啃边问。
也不知是不是她治好了他的毒,他发现她无论做些什么都格外的顺眼。
就算她现在毫无姿态地啃着鸡腿,他竟然也觉得她很可爱。
他一定是脑子有问题了.....
“嗯。”撇去心中的念头,赵竟点头说道。
以前怜夷春是困扰他的毒素,现在却成了他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