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左云卿又急匆匆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左云卿感觉这一早上像是在打仗一般。
也不知是不是早上的时候被赵竟给吓到了心神魂魄,左云卿这会儿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左云卿给自己把了个脉,随即又找准几个穴位按了几下。经过这一顿操作,左云卿感觉自己好受不少。
马车缓缓前行,走到巍峨的皇宫门口时,左云卿身体上的不适已经消散得七七八八了。
因左云卿常入宫,守着宫门的侍卫自然对她熟知了起来。左云卿再入宫时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将她拦下还要求她出示令牌了。
入了宫门,左云卿照常坐上软轿,先行去了云紫殿那里给皇太后请安。
云紫殿内,一个衣着华丽锦服的女人正半躺半卧在矮榻上,她一手枕着半边脸颊,正闭目养神享受着张丽容嬷嬷的捏肩捶背,面前的暖炉正冒着烟气。
左云卿随着殿外的传叫声踏进殿门,门外的冷风倏然灌入了几许,幸得有屏风遮挡,并未有多少灌入内里的殿内。
女人闻声便掀了掀眼皮子。
“云卿来了。”
左云卿走到女人面前,躬身行礼,“臣妾见过皇太后娘娘,娘娘金安。”
“有礼了,坐吧。”皇太后睁开双眼,抬手示意张丽容扶她起来。
“是。”左云卿也并不客套,直接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本宫记得,今日是你入宫监学的日子。”皇太后揉了揉太阳穴,而后微笑看向左云卿,“怎么样?今日你出门时可没受到阻挠吧?”
左云卿一时没懂皇太后在说些什么,“阻挠?娘娘说的阻挠是什么意思?”
“咿呀。”皇太后嗔怪地瞧了一眼左云卿,道,“就是竟儿,有没有拉着你不让你入宫?”
左云卿这才恍然大悟,联想起赵竟对她说过的与皇太后说的话,便尴尬地咳了两声,说,“这倒没有,这监学之责我本应每日来,如今我每五日入宫监学一次,已然是有点失责,殿下他兴许也觉得不太妥,今日没有拦我。”
见到左云卿面露尬色,加上今日她入宫晚了,皇太后便以为左云卿是羞于讨论某些事情,所以才这副神色。
皇太后浅笑一声,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眼左云卿,“竟儿的性格本宫了解,他可不会觉得自己此事做的不妥。云卿你不好意思说,本宫也能懂。”
说罢,皇太后又叹了口气,“竟儿年将三十还未娶妻,又从未有过通房丫鬟,如今与你结亲,又对你欢喜得很,在某些事情上....”
皇太后停顿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继续说着,“在某些事情上自然是热情了些,但你们也好有个度,可别....可别累坏了身子。”
说到后面,皇太后的面色竟微微泛红了,也不知是被暖炉热的,还是羞的.....
左云卿一听便知皇太后是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当即正色道,“娘娘,事情真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今日就是起床晚了些,绝无....绝无在那些事情上无度...”
皇太后却是没听进去,她微微抬手,说,“行了行了,本宫知道的,这些事情不好说,本宫是过来人,懂的都懂。”
说完,皇太后给左云卿递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左云卿真是百口莫辩,心下不禁怪上了赵竟这个罪魁祸首,若夫他昨夜非要留宿云清苑,今早又晚起,她也不至于晚入宫,搞到被皇太后误解.....
远在摄政王府的赵竟正在文松阁内处理事务,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他不疑有他,拢紧了身上的大髦,又朝外喊人将暖炉里的炭火加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