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清伸手摸上她的额头,滚烫灼人,他俯身为她解外裳纽扣,轻声哄着:“有我在,还要什么冷水。”
微凉的手掌贴在腰间,林婉宁体内灼热似找到了冰凉之源,她忙的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
身体的感官战胜了理智,她的脸颊紧紧去贴他,轻轻蹭着,将体温传递。
他艰难的为她褪去外裳,凝脂肌肤上,粉色小衣遮挡了光景,遮不住曲线。
她双颊红润,急急去寻他的唇瓣。
终于,这份灼热不再属于一个人。
门外吹起萧瑟狂风,呼呼作响,秋雨欲来。
窗子被风拂开一条缝,衣架上的纱裙随风摆动,屋内亦染上了几分雨前潮湿。
不知是否因药物驱动,感受太过强烈,林婉宁此刻急切的心思,令自己羞愤欲死,屈辱的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裴玄清对上她含泪的眼眸,自责内疚,愤怒不已,种种情绪更令他抓狂。
他轻轻吻去她的泪水,又努力放柔声音轻哄:“别哭婉儿,待会儿就不难受了。”
话毕,屋外雷声乍起,狂风呼啸。
窗子被风吹开,窗沿与墙壁碰撞,发出吱吱嘎嘎的噪音。
雨珠如洪水倾泻,打湿了院内的花花草草。
雨势磅礴,乐此不疲。
窗外海棠随风摇曳,窗内一室旖旎。
……
风停雨住,灼热终于褪去了些。
林婉宁脱力一般的靠在男子怀里,脑袋昏昏沉沉的难受,胸口也闷闷的。
她闭上眼睛,拿出可怜巴巴的语气道:“今日的事,不会再有旁人知晓了吧?若是传出去,我……我再没脸见人了。”
林婉宁知道,裴玄清心底明镜似的,一定能看得出这事是钱宜双的阴谋。
她再如何无理取闹要他主持公道,都不如不闻不问更让他心疼。
身在后宫,他的情意再深,也抵不过二人之间掺杂的东西太多。
但只要他知道她受了委屈,只要他爱她,心疼她,他自会有他的方式去寻找证据护着她。
裴玄清眸底冰冷刺骨,将她拥紧,轻抚着她的后背。
但语声出口却只剩温柔:“我已将所有知晓此事的人处死了,不会玷污你的名声,放心。”
钱家势力太深,要拔除的确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可只要有钱家在一日,钱宜双就是有背靠大山的底气。
她竟对婉儿用这样下作的手段,他绝不能忍。
钱宜双,该死!
林婉宁没再多言,只委屈的轻轻嗯了一声,可那双眼中却冰冷到了极点。
帝王执掌天下生死,下令处死那么多宫人,是如此轻松冷漠。
她本不愿伤害无辜之人的性命,可钱宜双步步紧逼,若不让她付出一点代价,她还真以为自己是软弱到任人随意欺辱。
她闭了闭眼睛,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在裴玄清来之前,来的那个人。
当时她还未完全被药物控制,她清楚的看到了他,是裴玄煜。
他面露担忧,在她差点摔倒在地的时候,急急拥住了她。
更可怕的是,他抱的很紧,迷迷糊糊间,她耳畔传来一声轻唤:“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