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收的是喜悦的心灵碎片。”

这就是超自研的由来，绫地作为部长也就是说她也是魔女。

“那愿望实现之后呢？”

“变回普通人，说到底愿望也只是这样。”

“就像如果我许愿可以得到世界上最大的蛋糕，那么收集完碎片之后就会获得蛋糕，但也会失去魔女的能力。”

“而且愿望实现前还需要支付额外的代价，代价是愿望实现之前无法吃蛋糕之类的。”

“代价各种各样，基本都会强烈违背你本人的意愿。”

听到这里，和奏打消了成为魔女的念头，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

虽然还想要问零的愿望，但作为支付代价也要实现的愿望实在是难以开口。

知道了超自研他们帮助同学解决烦恼的原因，知道了保科逃避人群的原因。

知道了原因，反而有些释怀了。

当初的自己或许是被保科身上的神秘气质吸引。

过去，自己可能喜欢过保科。

不对，说了这么多，天羽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你还没说一开始说在来这个学校之前就知道这件事。”

“还是说魔女可以知道别人的过去？”

零笑着摆摆手。

“没有那么夸张，魔女说白了也只是普通人，什么魔法都用不了。”

“除了变身的衣服和魔具之外，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只不过我比较特殊。”

“比如刚刚的法杖，其他魔女也变不出来，他们只能使用自己专用的魔具。”

“魔装也只是让普通人忽略自己，但依然可以听到声音，不小心碰到也会被看见。”

和奏更不想成为魔女，突然想到什么。

“那保科的能力？”

“没错，也是魔法的产物。保科的母亲后天听力受损，但她的愿望并不是听力恢复。”

“而是想要知道话语听不到的部分，也就是读心。”

“在愿望实现之后那个魔法就一直保留下来，保科则是遗传了一部分。”

和奏无法理解，这样的话保科不应该知道自己能力的本质，为什么还会......

“因为他母亲去世了，因为魔法只是读心，并没有治好听力。”

“所以没听到行驶而来的车辆。”

虽然知道保科是单亲家庭，但没想到是这样，所以才不知道自己的能力。

她总算理解了，魔女也只是拥有负面代价的普通人。

如同普通人一样轻易的失去生命。

超自研的三个人，保科继承了母亲的一部分魔法，绫地和天羽都有着想要实现的愿望。

所以他才说除了海道只有自己蒙在鼓里。

不对，差点又让天羽糊弄过去，他还是没说那个理由。

“不准在岔开话题了，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以前的事。”

“好吧好吧，我投降。”

今天和奏格外的认真，不好糊弄。

“我见过那个未来而已。”

“未来？”

“保科和你交往的未来，保科和学姐交往的未来。”

前面还正常，怎么后面还出现个学姐，保科到底和几个人交往，难道他未来脚踏两条船？

“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单的世界线问题，保科并没有同时和你还有学姐交往。”

“只是我观测到，可能会和你交往，也可能会和学姐交往，还有可能单身一辈子。”

最后一个选项什么情况，保科他还有这么悲惨的未来。

“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保科大概会在明年下半年加入超自研。”

“得知了自己母亲的身份，决定改变自己。像母亲一样帮助别人，可以真心地露出笑容。”

“在海道的提议，你们三个人组成了乐队。”

“最终根据他选择的不同，会和不同的人共度余生。”

“我观测到的就是你们相处的时候发生的事。”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保科变成大渣男，获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催眠软件。

原来是不同的未来。

“等等，你说你并不存在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没有天羽，难道是那个未来他根本没来这个学院？

“就和我说的一样，在我观测的未来片段里，唯独没有我的存在。”

“我一开始就不存在。”

怎么会，和奏不敢想象，如果看到的未来没有自己，那么自己到底存不存在这里。

还是说自己眼前的天羽只是一个幻象。

想要伸出手去触碰天羽，又怕真的会消散一般，和奏的手就那么停在半空。

似乎察觉到了和奏的想法，把手伸了出来。

和奏小心翼翼触碰了一下零的掌心，温暖的，是可以碰到的。

真是自己吓自己，天羽怎么可能不存在呢。

不过也就是说，在没有天羽的世界里，保科和自己在一起了。

天羽从观测到的未来碎片中了解到自己的事情。

如果小时候就可以看到未来，果然会去寻找观测到的人和地方。

所以天羽来到了姬松学院，跟在绫地身边，与自己海道保科成为了朋友。

“天羽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没有自己的未来，来到幼年观测到的学校。

好不容易遇见了，却根本不认识。

和奏无法想象天羽平时是怎么一种心态和大家相处的，天羽一定什么地方已经坏掉了。

“我？”

“我觉得挺好的，如果大家都可以得到幸福的话。”

明明天羽的脸上带着和平时一样的笑容。

但却感受不到平时一样的温暖，明明手心是那么温暖。

“天羽，你喜欢绫地吧。”

“被和奏你看出来了。”

零不好意思起来。

“那绫地的未来呢？”

宁宁她，在这个时间线没有未来。

准确是现在的宁宁，只会出现一个全新的宁宁。

“她会实现自己的愿望，回到过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从大家的记忆中消失。”

胸口传来一阵钝痛，和奏的脑海一片混乱。

用尽全力维持脸上的表情，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那天羽你的愿望？。”

“我并没有愿望这种东西，我的魔女是终身制的。魔法并不懂变通，哪怕我许愿前往绫地的身边，也只是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一开始就没有交际，根本不认识我的绫地身边。”

“而且我根本无法许愿，没有契约。”

“单纯的拥有魔女的身份而已。”

拥有愿望的魔女是普通人，而一开始就可以看到未来的天羽没有愿望却成为了魔女。

就像是神的恶作剧一样。

“那你怎么？”

怎么去找到绫地的身影，回到过去。

时间这些东西她不懂，但和奏知道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这点你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定会找到的。”

这是第一次，和奏察觉到了，天羽脸上那种她看不透的复杂情绪本身就代表了答案。

以往，天羽总是一副自信的表情，因为看到了未来，因为本身就拥有与众不同的才能。

所以一定会成功，但只有刚刚那句话，他自己都不确定。

一定是，就像没有自己的未来一样，他也不知道。

他也肯定不会告诉绫地这些，毕竟可是天羽。

这才是真正的天羽零。

观测未来的天羽，魔女的天羽，喜欢绫地的天羽，迷茫的天羽。

所以为什么要在乐器店说出自己曾经喜欢过保科的事，是想要凑合我们？

不对，更像是天羽平时的恶趣味，或许就像他说的。

他真的觉得只有我蒙在鼓里不太好，找了个我肯定会追根究底的回答。

他只是在引导，从未干涉过选择。

想起那天录歌结束后的小巷子口，他说巷子里有血腥味，让我们不要靠近。

然后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后面我只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和像是被刺伤的女高中生。

魔女的装扮只会让普通人忽视他，当时少女只是在和天羽道别，只是自己看不见。

绫地作为魔女肯定有非常困扰的代价，所以他在进入学校的时候想办法加入了超自研。

他说的喜欢绫地肯定也是真的，知道绫地的未来还是义无反顾的支持她。

保科也说是天羽邀请自己加入超自研，海道好像也有什么心事被天羽知道。

天羽他到底在追求什么东西，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做着什么。

“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绫地的。”

和奏的声音带着一种坚定，鼓励着零。

“有句话我想告诉你。”

她顿了顿，低下头，像是在组织语言。

“曾经我确实喜欢过保科。”

“但那只是过去。”

“现在的我，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

“在乐队弹吉他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