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撇撇嘴,站起身来:“我只知道像白卿寒那样的人,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你动作再慢,可真没机会了。”
黎倾竹没理会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餐盘,心里却翻江倒海。
可是,他想确认清楚自己的心。
那天之后,根本没有像他想象中进展得顺利。
他忘了,还有一个月就要考试,而且,也是白卿寒在高中的最后一个月。
高三的教学楼几乎封闭,他们下课得更晚了,也不需要到食堂吃饭,而是统一送去教室。
再后来,白卿寒毕业了,黎倾竹厌烦了高中的无聊,直接跳级上了大学。
他一直在打听白卿寒的下落,甚至悬赏,但是一直一直没有消息。
“原来,心痛是这种感觉。”
黎倾竹给自己灌了自己一杯酒,灼烧感顺着食道流进胃里,但为什么痛的是心脏。
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名酒,他觉得眼前变得模糊。
“够了哈。”艾伦一过来就是这样的景象。
天,这是喝了多少啊。
他就说啊,喜欢就赶快冲,等等等,等屁哦。
现在好了,人家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连续好几天,黎倾竹都来喝酒,就干喝,艾伦都怕他把自己喝死咯。
“你能不能不要霍霍酒。”艾伦都给劝烦了。
等会?
不对劲!
今天怎么没有大瓶小瓶的?
“你......走出来了?”昨天不还卿卿卿卿地喊?
黎倾竹轻抿一口酒,嘴角勾着笑意,一点不见颓废。
“不,我找到了。”不仅找到,他还知道他家和白家的关系。
艾伦听着都要瞪大眼睛。
这喷不了,根本就是老天追着送老婆。
淦!怎么不给他送一个。
*
想着,黎倾竹脸上都不禁浮上笑意。
一开始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喜欢,但是慢慢的,他发现就算看不见,白卿寒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身影都像是烙印般。
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深刻,越来越清晰。
怎么就那么喜欢呢。
嘟嘟嘟。
“什么事?”艾伦迷迷糊糊的声音从光脑中传来。
黎倾竹指尖轻轻摩挲着唇瓣,“我不仅找到他,他现在就在我家。”语气中带着一丝炫耀。
电话那边的艾伦脑子一下没有转过来,什么跟什么,什么在他家?
“等等!什么意思?他怎么会在你家?难不成你绑了他?”艾伦一下子从床上蹦跶起来。
他没做梦吧。
要是做梦都怪黎倾竹,叨得他都要在梦里给他圆梦了。
“绑?”黎倾竹轻笑出声,眼眸深邃得像是一片幽暗的深海。
他倒是想。
“我可舍不得对他用强。不过,机缘巧合罢了,他受了点伤,需要一个地方养伤。”
想过,但是舍不得。
艾伦瞪大眼睛:“机缘巧合?你确定不是你处心积虑的结果?”
黎倾竹不置可否地挑眉,处心积虑倒是没有,要是用让他受伤达到目的,他宁可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