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虽然我忘记了原因,但是我觉得,其实也不需要什么原因。”
他伸脚挡住门口,歪了歪头,“电梯到了,不出去吗?”
停车场的气味比电梯内更难闻一些,唐恋棠伸手捂住鼻子,站的位置离垃圾桶远远的。
许言扬回头见她这个样子,又是笑出声来,“你这样很好笑。”
“哪里好笑了。”她恶狠狠地说道。
“不知道哪里好笑,但就是很想笑。”
许言扬把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给看了一个遍,看得唐恋棠浑身不自在。他又说:“还好你没什么事。”
“谁说没事?”她把衣袖捞起来,露出她几乎快要愈合的伤口,“看,这不还是受伤了吗?”
“那还是我的错,疏忽了。”他皱着眉头,嘴角带笑,单手插着腰,“要我怎么补偿?”
唐恋棠伸手把他叉腰的那只扯了下来,“实质性我不需要,我只需要你告诉我,恢复记忆后的第一感受。”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希望你可以快点想起来以前的事情,然后你就会后悔。”
“后悔什么?”许言扬追着去问,但她却闭口不言。
哪怕都回到家了,她还是对个避而不谈。
倒是顾漪,听见他的问题后耸了耸肩,然后说道:“等你想起来一切,就知道了。”
“喂,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好受诶!”
“哦对了,提醒你一下。”顾漪想起来件事,“你之前大发善心决定给一个人提供出国交流的学费和生活费,人现在就在美国,别忘了往卡里转账。”
“我以前有病吗?”许言扬愣了一下,“钱多的没地花?”
顾漪瞥了他一眼,托着右边脑袋,“事实也的确如此。”
“你才有病,你个聋子。”
“我耳朵早好了,现在就你一个人的伤没养好,能不能赶紧想起来出去上班?”
顾漪的右耳在车祸后听力受损,不过三四天之后就痊愈了。
“我为什么非得要上班?我不是高中生吗?”许言扬瘫在沙发上。
“你不上班怎么交这里的房租?”盛欧阳拿着手机摇头晃脑地从卧室走了出来,和唐恋棠打了声招呼,又去厨房拿了瓶可乐出来。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喝可乐的动作一顿,“咋了?”
“你觉得我给你定的房租高吗?”顾漪托腮问道,“现在我心情好,你想清楚回答。”
“不高。”盛欧阳诚实答道。
“啧,你要是说高,我直接给你免了。以后绝对不收任何一分钱。可惜。”她摇摇头,又看向白柯,“你呢?”
“如果你心情好是因为幸灾乐祸,那最好别问我这个问题。”
“没意思。”
盛欧阳好奇:“为什么会幸灾乐祸啊?”
“你思考一下许言扬现在的所作所为,等他想起来,会发生什么事?”顾漪坏笑道。
盛欧阳恍然大悟,也是一脸坏笑,“我懂了。”
“什么?你们在笑什么!”许言扬有些惊慌失措,他总觉得这几个人有些渗人,不像唐恋棠,无论如何都是——
他扭头吓了一大跳,谁能告诉他:
为什么就连唐恋棠笑得也让人毛骨悚然啊!
唐恋棠观察着他的反应,觉得特别好玩。
虽然许言扬现在的性子和之前相比有些不一样,比如说失忆前是忠诚的阳光小金毛,失忆后就变成了一点就炸毛的小猫。
至于品种,她还没想好。
唐恋棠的目光放在正爬上爬下的墨水身上。
那就是炸毛布偶。
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小弗呢,她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