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她救不了世,忧虑太多,除了伤及己身,没有其它用处。
也有人注意到洛云宜抱在怀里的包裹,想着她来时的方向,就有人想开口让她拿出来见识见识。
不过被身边的人拽住了。
洛云宜现在可不像以前那么好说话。
万一她不给看,当众说些难听的话,脸都能给臊红。
再说洛云宜还带着狗,万一惹急了,洛云宜让狗咬她们怎么办?
被狗咬了,有可能会得疯狗症,看着怪吓人。
洛云宜只当不觉几人的眉眼交锋。
只要不让她不高兴,大家就和平相处。
……
很快,沈嘉择那边就新居落成。
看好了日子,沈嘉择提前一天过来把舒眠儿母子两接回去。
来的时候背上背着粮食,一路走过来,还是出了些汗。
“房子建好了,家具也搬进去了,你回去再看看哪里需要调整的,明天就正式入住了。”虽然累出了汗水,沈嘉择却是笑容灿烂。
“最近粮食越来越贵,也不请客吃饭了,我买了些糖块,明天给大家发一发,只家里人摆几桌,热闹热闹。”
盖好了房子,沈嘉择手里也没剩多少钱了。
分家时得的十两建房费和分到的三两,都投进去盖房子了。
还动用了一部分之前存下的积蓄。
不过小夫妻两个都觉得很高兴。
一栋完全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家,就算花光了积蓄,他们也觉得值得。
沈嘉择提出让洛云宜和她们一起过去。
洛云宜拒绝了。
今天过去,她们还得分心照顾她。
洛云宜就等着明日和舒宴犹兄弟俩一起过去。
只是没想到,过去就得知沈嘉择准备报名去徭役。
看着舒眠儿红红的眼睛,洛云宜拉着她进屋,都没心思看房子盖的如何。
“是家里的钱不趁手吗?”
他们刚分家,豆子尚在襁褓,家里就沈嘉择一个人,若是不想去,他可以交些钱,免了徭役。
舒眠儿摇头:“还有些钱,是嘉择他自己说,这次徭役做的活轻松些,想这次报名,下次再交钱。”
徭役有时候一年不止一次,若是次次都交钱免除,不说要花费多少银钱,也怕有心人不满,在背后作怪。
这个洛云宜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毕竟沈嘉择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除了身上有功名的人不用参与徭役,其余人家,都避不开。
之前有户人家就次次交钱,一连几年都没去过,就有人去举报过。
有些东西就是民不举官不究,真要拿到台面上辩论,那就是有问题。
那户人家最后被罚了款,下一次的徭役,一家四个男丁,去了三个。
冬日里征徭役,做的活是最辛苦的。
又因为天寒地冻,进度缓慢,往往时间拖的很长,身体垮的更快。
其实最关键的还是沈嘉择手里应该没有多少钱了。
不然至少几年之内,他们家都可以交钱。
“你们再考虑考虑吧,我觉得最好还是别去。”
若是家里有不止一位成年男丁,建设费起码得交一两银子。
像是规定内可以交钱免除的,少则百文,多则半两银子。
一次徭役,对身体的亏损,洛云宜觉得不是那么容易补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