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宙维斯却知道他早就忍不住掉眼泪了。
心里泛上密密麻麻的疼,他的彦清,连哭都没有声音。
到晚霞日落,彦清才从宙维斯身上下来,眼珠晶莹的反光。
彦清的眼皮有些红肿,他身上总是很容易留印子,宙维斯给他擦了下眼尾,又抹下一滴泪。
宙维斯盯着自己手指上的泪水,“因为什么难过?”
人类的情感过于细腻,宙维斯想知道彦清的想法。
彦清拉着他的手指走在前面,闻言停住脚步,他问:“你为什么爱我?”
宙维斯也忽然就明白了,有的事复杂到无法用语言表达,彦清原本只是想举个例子。
看着宙维斯的反应,他忽的起了好奇心,于是转身面对他,“我当初就很奇怪,你为什么会把我当做你的伴侣。”
他指着自己,“是因为我的长相吗?”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宙维斯抬起手,顺着彦清的鼻梁,脸颊一直到下巴。
如果彦清不长这个模样......一切仍旧不会改变。
宙维斯答:“可能是。”
彦清转过身,故意说:“如果你长的丑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宙维斯看着他的背影,无声无息的靠近,将人扛在肩上。
威胁道:“你再说一遍?”
彦清闭口不言,结果就是被宙维斯猛干了一晚上。
彦清身体放松着靠在宙维斯身上,手指时不时去扣宙维斯鱼尾上的鳞片。
宙维斯仍旧闭着眼睛,彦清手上暗暗用力,想把他鳞片掰下来。
废了好大的力气,鳞片纹丝不动,宙维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彦清还想再试,手臂有点痒,他抬手挠了一下。
手指刚碰到鳞片,他一下子反应过来,然后将袖子撸了上去。
手臂上赫然是熟悉的红斑,只有巴掌大那么一小块,宙维斯敛了笑意,他抓住彦清的手腕。
邪神血液可以让伤口愈合,疾病消退,但无法让彦清免疫疾病,也无法让他断肢再生。
因为彦清仅仅只是吸收他的血液而已,本身身体结构并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彦清再次感染了这种奇怪的疫病,相隔不超过一天,宙维斯再次划开手指。
看向彦清的白皙手臂时,动作一下子顿住,原本只分布巴掌大的红斑,已经扩散至整个小臂。
宙维斯将疼的发抖的人抱在怀中,眼底暗的骇人。
窗外的海面也变得汹涌不安,宙维斯想起了那人类说这病越传越厉害。
彦清疼的嘴唇发白,宙维斯给他盖上被子。
圣索在门外,等待宙维斯将人安置好,轻轻关上房门。
圣索在宙维斯耳边低语几句,屋内的彦清什么也听不见,他看着自己重新恢复光滑的手臂。
他昨天没有接触任何人类,只有宙维斯和那几条小人鱼。
彦清起身,整理好衣服,然后把被子叠好,他放枕头的时候想到了什么。
他或许应该换个屋子,可能是因为他之前总是咳嗽,所以被子也沾了病气。
彦清推开门,正对上圣索的目光,彦清问:“宙维斯呢?”
圣索表情没什么变化,彦清仍旧不能从他脸上观察到任何信息。
圣索:“王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