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长青目光凶狠,化作原形跳到大门墙上,两个爪子不断变换着,头顶冒出几缕黑烟朝四周飘散开来,很快我便听到各个漆黑的角落里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
那声音让人头皮发麻,往下一看,是密密麻麻的大老鼠一个撵着一个往床边跑。
“哗啦——”
“我操你妈谁他妈砸老子窗户?”
黄天赐朝着窗户丢了块砖头,跑在墙上的老鼠纵身一跃便钻了进去,剩下的叫骂声瞬间被吱吱的声音淹没,只是偶尔能听到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鼠群在屋里折腾了一个小时终于归于平静,黄天赐跟窦长青分别上了我跟杨静的身跳下院墙,因为地面有积雪,我们脚并没有落地,以免留下脚印。
走到窗前,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屋里一片狼藉,桌椅都被掀翻在地,五具尸体面容惊悚死不瞑目,身上的衣物已经破成碎片,露出来的皮肤上布满了尖利的牙印。
血腥味透过窗户飘散出来,一个表情怯生生的女人从另一个房门走出来,被眼前的尸体吓得跌在地上捂着嘴无声流泪。
她面前的男人嘴突然动了一下,一只尾巴长长的老鼠从他嘴里蹿出,跳过女人头顶消失在角落中。
“啊——”
女人终于忍不住,开口尖叫起来。
“这是刘二老婆,平日过得猪狗不如,一天挨他三顿打,以后她也算解脱了。”
鼠仙带着杨静离开,我看到女人颤抖的拿电话报警,也跟着离开。
“爷,胡小青干啥去了?”
“摇人!”
原来如此,不过他能摇的也就只有胡嫣然。
窦长青说的那个东西是邪胎,胡嫣然是邪灵,不知道哪个更厉害!
回到王家的小破院,一进门我双腿就像灌了铅,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的跪了下去。
院子中间站了个白衣服男子负手背对着我们,杨静没比我好到哪去,被那股威压压到吐血,窦长青更是伏在地上浑身发颤。
“窦长青,残害凡人性命,你可知罪?”
那男人并没有回头,清冷的声音一出来,我也感觉嗓子腥甜,口腔溢满血的味道。
“不知!”
窦长青已经起不了身,代替他回答男人的,是强撑着站在原地脸上写着草泥马三个大字的黄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