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福等人最终还是在殷素素的坚持下，退了出去，远远地关注着闺房的动静。

“怎么了？都到地方了，还手牵手呢？”殷素素坐下来，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冷冷地道。

纪晓芙面色一红，慢慢地松开了手。

其实，上马的时候，她就松开了，到了天鹰教总坛，郭海又握住了。

“素素，你找我有什么事？”郭海神色平淡地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殷素素、纪晓芙两人倒了一杯茶，尽显端水大师的风范。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了？”殷素素反问道。

“那倒不是。”郭海笑容温润，“我是有点意外，你们天鹰教如今群狼环伺，你应该正忙着为你父兄分忧。”

“昨晚海沙派总舵主元广波是不是你杀的？”殷素素抿了口茶水，问道，“或者你派人杀的？”

“不是我杀的，我也从未下过杀人的命令！”郭海低声道。

“不是你，哪会是谁！”殷素素瞳孔里充斥着质疑，“你在骗我？海王是你的名讳，除了你，没人会帮我们天鹰教！”

“我没骗你，他们的死与我……”话说一半，郭海卡壳了，一副不知该如何解释的神态。

“与你什么？你快说啊！”殷素素催促道。

纪晓芙体贴情郎，主动开腔道：“师叔只是打伤元广波他们，没有杀人！”

从峨眉一路到江南，郭海从未杀过人，师姐有时要出手杀几个小毛贼，都会被他劝阻，由此可见海沙派那么多人，绝对不可能是他杀的。

“元广波他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出手？”殷素素紧紧地盯着郭海的眼眸，满眼的期待，“不准骗我！”

郭海犹豫了一下，回忆道：“当初在蝴蝶谷，你跟我说过，你中的毒是海沙派的毒盐所致。”

话音落下，殷素素心中被惊喜填满，迫不及待地道：“所以，你就重伤了他们，为我出气？”

当初在蝴蝶谷，她确实跟郭海提过，等到伤势痊愈，要对付海沙派报一箭之仇。

只是，她没想到郭海会一直铭记于心，来到海盐的第一天晚上，就马不停蹄地去对付海沙派。

郭海眼角余光飘向纪晓芙，不言不语。

纪晓芙眼帘低垂，看不出悲喜。

咚！

殷素素敲了敲桌子，催债一般：“说啊，是不是？”

郭海硬着头皮，点了点脑壳。

殷素素却不依不饶，非要听到某人亲口承认：“说啊，究竟是不是为本小姐出气？”

她很清楚郭海的答案，如此穷追猛打，无非是想气死对面的出家人！

堂堂一个出家人，居然敢和她抢男人？

郭海无所适从，低声道：“是！”

“本小姐没听到。”殷素素还是不满意，向纪晓芙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可惜，纪晓芙压根没看到，眼眸一直盯着面前的茶杯，神游天外。

眼见情敌装瞎，她直接伸手，挪走茶杯。

纪晓芙性子外柔内刚，这下也激起火气了。

她抬起眸子，直视天鹰教千金。

殷素素柳眉一挑，与之对视，高声道：“郭海，你大声告诉我答案！”

被夹在中间的郭海，已然闻到了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