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谜题该如何解呢?”
陈宁风道:“往南边山上走,经过一条横路,一条竖路,然后,会有一个人为你指路,到时见到村里的小孩,便请你每月教导一天。”
“这番话看着实在是很平常呀,虽然有些绕口,但也看不出来什么值得人注意的地方。”
“并且,这南郭县这么大,我们根本不知道账册到底可能藏在哪里,没有一个方向,怎么去破解这番话里的谜题?”
李三白道:“所以,范文晋既然留下了线索,就是为了让人能够破解。”
“那么线索其实就在很显眼,很容易找到的地方。不然的话,他希望能找出线索的人,根本想不到他说的地方是在哪里,那留下的线索就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那么,范文晋是想将线索留给什么人呢?”
“留给他女儿范婷匀?”朱一闻试探性的问道。
李三白摇了摇头:“不会,范婷匀是范文晋的女儿,他对自己的女儿应该了解,应当清楚范婷匀破解不了谜题。”
“所以,他不是留给范婷匀的。”
“不是留给范婷匀的?”
陈宁风苦苦思索,突然眼睛一亮,兴奋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我知道了。”
“线索就是留给我们的!或者是像我们一样,其他的来查赈灾银被盗一案的人的。”
“只有来查案的人,才是范文晋能够指望上的。甚至,范婷匀的行为可能也是他指引的。”
“只有这样,他才能为自己洗刷冤屈,报复那些陷害他的人,同时保全他女儿范婷匀的安全。”
李三白点了点头道:“不错,宁风你说的很对。所以,范文晋留的账册的位置的线索,一定是在我们能够发现的地方。”
“甚至是在我们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来到这南郭县办理这赈灾银被盗案,有什么地方是我们必然要看到,或者必然要去的呢?”
四人互相望了一眼,肖绰呵呵笑道:“还能有哪里,必然能看到、必然要去的地方,不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南郭县衙门吗?”
在肖绰的要求下,县衙将为几人准备的晚宴,设置在了县衙大堂。
热气腾腾的火锅雾气中,郑县令举起酒杯,对着肖绰的方向道:“肖大人,你带队来我们南郭县办案,让我们南郭县蓬荜生辉,卑职敬肖大人一杯。”
肖绰举起酒杯,浅笑着抿了一口,红唇倒映着白瓷玉液。
而后道:“多谢郑大人设宴款待。”
“只是本官心有牵挂,有几件事想问一问郑大人。”
“哦?不知是何事?”
郑县令此时还在喝酒,对着酒杯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觉,稍纵即逝,然后问道。
肖绰向李三白示意了下:“三白,你问吧。”
“是,大人。”
李三白看向郑县令,微微一笑:“郑县令,请问放置赈灾银的库房起火时,赈灾银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自然是在库房里,被红莲教的反贼盗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