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家小楼里,陈老爷子、陈东父子、与陈福国六分像但酒色过度的中年胖子、四十出头干练短发的美熟妇围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中年胖子是陈家长子、陈福国的哥哥陈福召,从小顽劣,读书不行,早早就被陈老爷子放弃。
所幸,陈福召与弟弟陈福国感情很好,目前靠着弟弟的关系经营科研仪器代理公司,掌握国内众多科研院所、高校实验室的高端科研仪器供应,算是陈家的资金来源。
女人是陈家幺女陈美娥,少校军衔,BJ军区后勤处实权副处,算是继承了陈老爷子在军队的衣钵。丈夫姓林,陈老爷子战友的儿子,BJ军区上校团长。
两人刚刚得知了最近发生的一切,此刻仍处于三观重建中。
对于父亲和兄弟的话,两人都没有质疑。
这并非两人接受能力强或本身就是“有神论”者,而是事实就在眼前,无法反驳。
陈家兄妹都很孝顺,自父亲卧床以来三天两头来探望。
事实上,陈福召和陈美娥上一次见父亲就在四天前。
当时自己可怜的老父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枯槁如柴,靠医疗设备维持最后的生机。
而此刻坐在他们面前的父亲,面色红润、双目有神、皮肤也比一般老人更结实有光泽。
陈福召甚至悲哀地发现,自己的父亲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一些!
看到大儿子和小女儿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陈老爷子知道他们还需要时间来消化,转头对着陈福国道:“老二,你有什么想法?”
这两天陈福国虽然没有再直接介入,但其实也没闲着,不但通过陈东全程掌握情况,还发动了所有的关系从各个方面收集信息,刚才又从老父那获悉了与荣毅的交谈内容,略作思索,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
此刻听到父亲询问,作为现在陈家事实上的当家人,陈福国径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原本我是作了两手打算。但既然爸已经作了搭上对方的决定,那我就说说这条路我的想法。”
“首先,走这条路,咱们家已经失去了最合适的入场方式。”陈福国说到这儿,看了一眼陈老爷子,见对方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知道自己的父亲仍然保持着足够的清醒头脑。
咱们家上车的最佳方式是陈东服下“金丹”,然后成为他们的“自己人”。这样不但能获得更多的信任,而且只要晓东争点气,咱们家就能在未来“灵气复苏”全面来临时拥有一个绝佳的家族支柱,不管是从组织内的地位上,还是从战斗力上。
这两样,爸都做不到。”
听了陈福国的话,陈东担心爷爷难受,开口道:“其实也没那么理想。王涛跟我关系是不错,但也没好到不分彼此。
他选我,一方面是咱家有这个本钱,另一方面也是要我站他那边,他不可能让我有能跟他打对台的机会。
虽然我挺看得起自己,但王涛也不傻,他绝对是有办法保持优势的。
我就算服了“金丹”也是去给他当小弟,和现在区别不大。”
陈老爷子抬手阻止了陈东的安慰,叹了口气,神情落寞:“你爸说的没错。晓东服下“金丹”,未来是有机会分蛋糕的,就算是有个王涛在前面,也顶多是分到的那份不大。现在我们只能跟在姓王的小家伙后面,吃王涛分到的那份,能不能吃到,能吃多少全都不由己啊。”
一旁的陈家老大陈福召听着几人的对话,又看了看“返老还童”的父亲,心头一热,插了一嘴:“既然“金丹”这么重要,咱们就不能想办法再搞一颗吗?代价可以商量嘛。”
一听这话,陈老爷子一个大逼兜抽在大儿子的后脑勺上:“你这个废物点心,收起那点小心思,这关系咱们陈家将来的兴旺发达,你要坏了事,老子弄死你。”
陈福召自小被老父揍习惯了,也没太在意,只是揉着被老父痛击的后脑勺,呐呐地道:“我是听你们刚才说的,光那个晓东的同学手里就还有好几颗,就算珍贵也有限吧?我也是为了大家好,试试无所谓吧?”
陈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这是数量多少的问题吗?一颗“金丹”就是一个“修真者”,就是一张要吃席的嘴。不说全国,就这北京城里比咱家显赫的人家就有多少?要不是晓东有这个缘分,咱家都不见得有上车的机会,还妄想有两张嘴吃席?”
一向与哥哥关系亲密的陈福国这次少有地没有帮陈福召说话,而是神情严肃地盯着自己的哥哥和妹妹:“爸说的没错。这个“金丹”最重要的功效不是治病、延寿,而是入门的资格,也是未来分蛋糕的资格。
注定了每一个上车的家族、势力都只可能获得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