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瑕瑜点点头,脸上也露出了紧张姿态。
边上不少人打量过来。
平阳侯府的热闹可不少,说世子夫人谢汀兰不满张世子带回来的商女小妾,闹得侯府,国公府乌烟瘴气,若非谢春和出面干预,侯府八成要休了谢汀兰呢。
一个妾室出门,还要主君护着,可想而知是多得宠了。
张争鸣也要避嫌,为玉身为丫鬟被默许可以跟着去进去。
丁瑕瑜脚步愈发慢了,“我会不会被送走?”话里面居然有点高兴。
“别的北地人我不知情,你的话,世子爷会干预的。”
这时候走,不就是和宁家两个字扯上干系了?不是要侯府出事?
丁瑕瑜笑了声,目光带着讽刺,“你说,皇帝是不是很怕宁家?是怕宁家来寻仇要杀他?还是害怕当年宁家案的真相,就是他滥杀无辜呢?”
为玉没有接话。
皇帝会怕谁?
宁家已经组织了一次行刺,皇帝自然震怒。
真相又有什么用呢?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吗?
到了一处小院子,为玉不能再进去,目送丁瑕瑜进去后,有人过来,让他去旁边屋子坐着。
为玉小坐了半个时辰,有人推门进来,她急忙起身,见是谢与归。
他不是要避嫌吗?来这里做什么?
谢与归又消瘦了许多,手里捏着几张纸,“这是京城能和丁瑕瑜扯上关系人所有的口供,这是丁瑕瑜的口供。”
“丁瑕瑜虽单独而来,可京城中和丁家商号往来的商号就有不下三十家,其中是九家都有丁家商号的人逗留,京城外雍州,宜州,丁家商号粮食、绸缎产业遍布两州三分之一。”
“我怀疑,丁家商号应是宁家余孽聚集地,不然就是宁家当年逃走谁成立的,丁这个姓意思就是宁已无家,因此为丁,加上他们来自北地,我想不到任何好话。”
谢与归说着,看为玉,“你日日和她待在一起,有发现端倪吗?”
为玉摇摇头。
谢与归:“所有的事情,都是从丁瑕瑜进京城开始的。”
“不,所有的事,都是从前线那场大战开始的,我听谢双说过,北地其实更服气你大哥,你大哥死了,北地那头在没有战乱的情况下,或许真的在组织什么。”
谢与归也是担忧这个。
他多次让朱崇升把当年宁家案始末昭告天下,都被无视。
他现在都要开始相信,宁家是真的无辜了……
“你说,丁瑕瑜来京城,是不是来找寻所谓的宁家遗女的?”
为玉眸子一缩,“什么意思?”
“我随便猜的,你别瞎说,回头爹娘知道我议论宁家,你要来给我奔丧的。”谢与归嘘了一声,“我甚至还怀疑……”
话被敲门声打断,外面说审问完了,但是谢春和派了心田来,说要请丁瑕瑜进宫。
谢与归嘿了一声,“这小妮子又要兴风作浪什么!”
为玉说:“下个月是你姐姐生产,我想皇贵妃应该是要侯府给你姐姐大办生辰宴,叫丁瑕瑜进宫,是提点她几句。”
说不帮,到底一家子骨肉,谢汀兰丢人了,谢春和也会背后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