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脚下又快了许多。
明明是还有些凉爽的天气,他脸上的汗水却不停地下滑。
向梨花瞧着不忍心。
就让儿子来车上安慰闺女,自己则到后边帮忙推车。
“姐,你哪里痛?”
谢弛见他姐没再时刻关注三堂姐,好似不是因为三姐的伤才哭。
除了这。
能让他姐哭成这样的,那就只能是她自己也受伤了。
“手,呜呜……手指头!”
谢灵娇伸出白嫩粉红的手指。
上面早已看不出半点伤痕。
可皮肤裂开的剧痛还残留着,让谢灵娇止不住掉眼泪。
谢弛认认真真,看了又看,都没有发现伤口。
不过他取出随身携带的竹筒,把里边的水倒在伤口上。
里头烧热过的水已经变得冰冰凉凉。
浇在手指上,谢灵娇感觉终于没那么痛了。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谢弛问。
“嗯,好一点。”谢灵娇吸吸鼻子。
袖口往脸上一擦。
为了给爹爹减轻负担,哭着从板车上爬下来。
她娘可心疼了,“娇宝不舒服就在上头坐着?不用担心你爹,他力气大,拖得动你!”
她爹也说:“对,爹拖得动!”
“不要!”
谢灵娇的手指被弟弟捧着,轻轻吹她说痛的地方。
“呜呜呜呜……我不痛啦,不用坐车。”
她哭着走得慢。
弟弟和她一起掉在板车后边。
谢灵娇抑制不住,抽抽噎噎。
“呜呜……我好痛!”
“小弛,我的手指头要掉啦!它好痛啊!”
姐姐哭得这么惨。
谢弛也心疼。
他环顾四周,发现一株姐姐说过能止痛的药,就牵着她过去,拔出草药,碾碎,敷在姐姐的手指上。
“怎么样,姐?”
“好、嗝~~~好一点了。”
为了不让弟弟失望,还哭着比划了下,“很大一点。有这么大!”
哭了好一会儿。
姐弟两人才继续去追板车。
谢灵娇担心三堂姐,没亲眼看到她苏醒还是放心不下。就一边哭,一边跑。
时不时还打个秀气的嗝。
“呜呜……好累……”
“小弛我要买马,以后出门都骑马,再也不走路了!呜呜……”
憋着一口气跑到县里。
谢灵娇双腿酸软,爹娘让她上板车也不肯。
到了医馆。
大夫一时竟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伤者。
“问题不大。”
大夫检查了谢琼华的伤势,重新给上了一些药。
还开了几幅内服的。
“一天三次,连喝三天。”
就这样?
谢四柱震惊。
他们三丫伤这么严重,这么简单就给治好了?
“诚惠,三两银子。”
这几幅药就三两?
向梨花觉得肉疼,但还是忍着掏了银子。
谢灵娇:“大夫,有祛疤的药吗?我三姐这伤肯定会留疤,她醒后要是见了会伤心的。”
三姐的伤这么多人都瞧见了,谢灵娇也不敢治得太好。
引人怀疑。
所以还留了一些伤下来给大夫发挥。
“有倒是有——”
大夫眼神瞟向拿银子的人。
向梨花:“……”
我这银子揣着又不烫手!
可自家闺女想给买……
“拿拿拿拿!”
向梨花掏出荷包,心里头疼得不行:“你这多少钱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