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张玉莹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你一直很努力，是为了什么？”

杨子轩愣住了。他没想到张玉莹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可能是因为不想辜负别人的期待吧。”他低声说道，目光垂向手中的资料，“家里的条件不算好，父母为了供我读书已经很辛苦了，我总觉得自己必须比别人更努力才行。”

张玉莹静静地听着，目光落在他微微握紧的手上。片刻后，她轻声说道：“你不用总是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有时候，学会接受自己，反而会让你走得更远。”

杨子轩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审视，没有同情，只有柔和的光。他的心中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原本积压的那些自卑和压力，在这一刻似乎松动了一些。

等资料整理完毕时，外面的雨雪已经变成了一片晶莹的薄霜。杨子轩和张玉莹并肩走出图书馆，看着湿滑的地面，忍不住说道：“学姐，这么晚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张玉莹微微一怔，随即笑着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太多话，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直到快到宿舍楼下时，张玉莹才停下脚步，轻声说道：“子轩，今天谢谢你。”

“没什么，学姐对我帮助更多。”杨子轩挠了挠头，话语间带着些许腼腆。

张玉莹看着他，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袋子递给他：“这个给你，之前你帮忙整理资料的时候落下的。”

杨子轩接过袋子，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支笔。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学姐，你连这个都记得。”

“当然。”张玉莹微微一笑，“这支笔很重要吧？看你用得那么认真。”

“嗯，是我爸送给我的。”杨子轩点点头，声音里多了一丝柔软，“谢谢学姐。”

张玉莹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宿舍楼。杨子轩站在原地，握着那支笔，心中第一次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这种情感夹杂着感动、钦佩，还有一丝朦胧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