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坠郁,浑厚也磅礴!这玉罗刹竟也是个不能用武者五境去评估的狠角色!”
——
“这家伙的内劲竟如此精纯,怪不得只他一人便能大闹天都……不过,从声音上判断,这家伙不过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却是如何能有这般内劲的?”
——
二人此刻已经互相有了探知,却也同时分别在心中做了同一个决定:
“再试试!”
于是,利刃交锋,罡气攒动。
这一招之后,黑袍与金发也再度拉开了距离。
这次,却是“醉魁惑首”先开了口:
“呵,玉罗刹果然名不虚传!如此至阴至郁却又浑厚深沉的内力,怕是已然越过武者五境,也难怪这西域之中,不论是江湖或是庙堂,你‘玉罗刹’之名,总是令人生畏!”
听了这奉承一般的话语,金发黑瞳的“玉罗刹”却实在高兴不起来。刚刚的交手间,他也已经真切体会到,面前的这个“醉魁惑首”的实力,别说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要更为高深一些。
于是,他皱了皱眉头,道:
“本尊方才的确是小看了阁下,看来,这般实力和手段,的确不是江湖上以讹传讹能吹出来的,你‘醉魁惑首’的名号,如今却也当的起‘魔头’二字!
“只不过,本尊很好奇……你这身诡异卓绝的功力究竟是怎么来的?”
“醉魁惑首”冷笑一声,将刃口上泛着寒光的夜煌提了提,说道:
“哼呵,想知道?打赢了我再告诉你啊!”
金发黑瞳的玉罗刹将这挑衅话语听了去却不愠不怒。或者说,“打赢‘醉魁惑首’”这件事,从一开始便已经在他的计划之中。
于是,他没有做声,只是用行动回应了对方的寻衅——
冰冷。
在这个季节,在这地处戈壁滩的瓦地,在这个属于他们的战场。
肉眼所见之处,肉眼不可见之处,皆蒙上了一股可怕的阴森,冰冷。
就在那位“玉罗刹”终于决定好好地陪眼前的那位夜煌的主人玩玩的瞬间!
于是,那一瞬间,彻骨的冰寒不知从何处四起,仅仅眨眼的功夫便将那些锋利的寒霜铺满了这瓦地的地面,桌椅,甚至于那位“醉魁惑首”的黑袍之上。
身着黑袍的持刀人反应得也快,他瞬间提起丹田内息,将那些宛如冤魂索命一般爬蔓而来的寒冷从自己身上抖掉,而后警惕地燃烧起一股温热。
不过,尽管如此,他也难以真正地躲开这从四面八方蜂涌而来的霜寒锋刃。他发现甚至从自己口鼻之中呼吸而出的气息,在离开了他的身体之后也瞬间地开出了冰花!
这意味着,此刻萦绕在他身边的冰寒,并非是单纯的降温,而是某种可以操纵周围天地气机,从而改变环境状态的功法,或者是手段!
显然,普通人是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的。就连那些个宗师大能也未必能做到这点。
想到这儿,那面具之下竟有了一丝笑容,竟要比这周围的寒气更冷上些——
“哼呵,玉释罗刹功原来就是这样的把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