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过传言,每年来此登楼的人,也不在少数,只不过他们大多数都没有越过这第二层楼,甚至,没等看到那位“狂狮”出面便被那些个开山境之上的守卫们送下了楼。
可再回过头看,这位“狂狮”现在却是单纯地在享受着面前那“小圣贤”境的剑客给他带来的刺激——
“嘿嘿哈哈,痛快!”
萨拉德笑得当真是酣畅,尽管这一小会时间里,他的身上已经留下了无数横七竖八的剑痕,鲜血也不住地从那些个开口里或渗或流。
可那“狂狮”的对手,那个龙渊的主人身上别说是没有一处皮开肉绽,就连那件漆黑的长袍之上却还是不染半分烟尘。
于是,稍微懂点门道的人便知道,面对这半步入神的小圣贤境,一个不过断海之上,金刚未满的西域武者是多么弱小。
这一战或许在萨拉德决定出手之时便已经决定了他必败无疑的结局,但,这头凶猛的狮子却仍旧战意盎然,没有半分地退缩之意。
于是,又一次的,这个来自西域的汉子将自身经脉中的气机调动起来,充盈全身——
“再来!”
说罢,凶狮再次扑向了那座他难以逾越的高山——
那个七星龙渊剑主,那个夜刑人……
果然,自那把剑上,剑气纵横!
“好一个无方剑气……”
伴随着那一楼说书的老头一声嘟囔,那二层楼上的战斗便也于此结束了。
那头西域的“狂狮”被那凌冽的剑气掀翻出去三五米远,最后一整个重重人地砸在二层楼的地板上,接着,那地板便被这几百斤的壮硕身躯开了一个口子,那狂狮本人也从二层楼落到了一层。
那头西域“狂狮”倒下了。
虽然倒下了,却并没有死掉。
因为那儒家小圣贤,刚刚的一招“无方剑气”,却是收回了大部分剑意——
“既然知道不是对手,却还要拼死一战……你的执着,究竟是什么呢?”
那龙渊剑主此刻竟是从那二层楼上飞身而下,落在了那已经动弹不得的萨拉德身边,开口问道。
“狂狮”此刻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身体因为受伤的原因动弹不得,但是他的脸上却是前所未有地轻松。
他笑了笑,说道:
“执着么……你们中原人原来是用这个说法的……”
说着,这狂狮的眼睛吃力地又看向了二层楼上的某个房间——
那是他刚刚走出来的房间。
那夜刑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眼神也顺着萨拉德目光所向看了过去:
远远的,在那个房间的门口,能看得到一个小小的,稚嫩的男孩的脸。
萨拉德用尽全身力气才又看到了这张脸,而他自己的脸上也尽是些满足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