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错,不应该拿你和我师尊比,这不是摆明欺负人嘛。那可是咱们长留宗第二漂亮的人。”
“你其实也挺好的,就是长的差了点。”
岑遥栖听着,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憋了半响,憋出一句:“你……真是个好徒弟。”
不是,他这张脸有那么丑吗?
他从袖中幻化出一张镜子,认真观察着镜中的那张脸,容长脸蛋,五官尚可,唯一的缺点就只有实在过于普通,丢人堆里面,眨眼就忘。
可这也不丑吧!
谢凌衣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低头用手掩面轻咳出声才努力克制住自己唇畔愈演愈烈的笑意。
其实岑遥栖那张脸算不上丑陋,只是这人声线极好,脸做了掩盖,但声音没变,这般如碎玉环佩的好嗓子,若还是之前那张脸,那就是委实相配,但若是眼前这张脸,那就着实不够看。
“那第一是谁?”岑遥栖叹口气,把镜子放回袖中。
祝长生:“自然是闻烟师叔,就是那天在城门口的那个,不知道你当时看见没有。”
岑遥栖了然,哦,主角光环,那确实比不过,过段时间,他还得往后稍稍,毕竟男主还没崭露头角呢。
不过他也不在意,他又不参加修真版非诚勿扰,争这个名号做什么?
“你是不知道,当时那家人死得有多惨!”
“怎么个惨法?”
因为他们这边没人说话, 邻座的声音又传入耳中。
“宋府喜事变白事,新郎官连着他的几个兄弟死得毫无尊严,新娘一看见他们就吓昏过去了,后面醒来的时候,那新娘子竟然疯疯癫癫,只知道咿咿呀呀,说不出个好歹来。”
“可怜啊,宋家老爷白发人送黑发人。”
“主要是这事是真邪门,连动手的是人是鬼都没个章程。”
谢凌衣和岑遥栖对视一眼,三人默契的没再说话。
“你说的毫无尊严是怎么个没有尊严法?”
人都有猎奇心理,自然有人对这好奇。
还没有人回答,就先听见一阵长长的叹息。
“我听说,宋家少爷他们被发现的时候,这……下身都不知所踪。”
出声的人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声音明显压了下去,要不是长期修炼的人耳聪目明,怕是听不见这后面半句。
在场的男客皆感觉身下一凉,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般凶残,究竟是什么东西干的?”
有人似乎被吓到了,怒地拍桌,生怕这事以后发生在他身上。
“这还不算完,你们猜那东西最后在哪找见了?”
“张兄快别卖关子,仔细说来听听。”
“听说仆人遍寻不得,最后入殓前,准备擦脸的时候,偶然发现这几人嘴里不同于寻常,仿佛装着什么东西把嘴巴撑大了。”
在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这不会……”
“没错,这就是他们一直没能找到的东西。”
“……”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恶毒?”
“这问你我如何得知啊?不过听说宋家也觉得这事不同寻常,早早派人向附近仙山上求救。这不,昨天下午就有人在城外见到一群穿淡蓝色衣裳的,想来正是来金陵城解决此事。”
“如此便好,希望这群小仙君定要把这背后作恶的妖物严惩以待,人家宋府在大喜之日遭此横祸,实在不像话。”
仙门一般都会庇护山下附近的村庄,所以大家对宗门这么快答应宋老爷子的请求并不意外。
后面谢凌衣他们就没再继续听下去,都是些辱骂诅咒这妖怪不得好死的话语,却忘记人家可能已经死了的事实。
“这也太难了吧,一点头绪都没有。”祝长生听完全程,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却又猛地反应过来,重新整理好挽得漂漂亮亮的发髻。
祝长生看着谢凌衣,语带乞求:“要是这次考核成绩不太好,你能不能别告诉师尊?”
谢凌衣回视他的灼灼目光:“不能。”
“为什么?”
“他已经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