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去问一下，而不是就这么离开了，喜欢一个人并不丢人，尤其是喜欢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要带着遗憾走呢。”

沉默片刻后，张涛缓缓开口，“可要是我真的去问了，也许我们就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了。”

王一茗不以为然地反驳，“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们也没有时间做朋友啊！”

此话很噎人……

“对了，你刚到部队的时候，习惯那里的生活吗？”王一茗开始八卦60年代的军旅生活了。

张涛摇了摇头，“很不习惯。”

王一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又问，“我听说在部队里会有一些老兵欺负新兵蛋子的情况出现，你碰到过这种事情吗？”

张涛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应了一声，“嗯，不过，我成老兵之后没有这么做过。”

听到这里，王一茗眼睛一亮，追问，“你周围的人肯定这么做吧？”

“是的，但我选择不去参与。”

“有没有能举例说一说的？我还挺好奇的，不过你放心，我指定不对外说。”

嗯，我一般都是对外沉默，对内八卦。

“就拿我们新兵训练营结束后的情况来说吧。每个班都会分配进来几个新兵，第一年的时候，按照不成文的规定，每个新兵每天都得负责清洗好多双袜子和内衣裤。可是等到第二年再有新的新兵到来时，就一点也用不洗了。”

王一茗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还可以......这么操作呀！还有其他的例子吗？”

张涛继续回忆着，“还有些老兵喜欢向新兵借东西，而且借完之后常常就忘了归还。我还是新兵的时候，最开始不服管，觉得有些事情不公平、不合理，为什么要这样做？然后晚上就被蒙被子了，都不知道是谁做的。”

“现在也不知道？以你现在这个级别完全可以蒙回去还一顿。”

张涛语气平静，“现在能知道，但可能知道的也不全，也觉得没有必要了，都是这么过来的。”

“那你真的挺厉害，我可能就哭了，不能去指导员那举报吗？”

“我也哭过，在被窝里偷偷哭，被发现了之后，他们还骂我娘，那个时候还真不敢去举报，开大会的时候，连长、指导员就直接说了，吵架都是正常的沟通，有问题自己想办法好好解决，不要扩大问题。”

“没事，你就当他们都是嫉妒你长得好看。”

“有这么个道理吗？”

“当然有了，自信点，你长得好看，你怕什么？”

果然八卦可以拉近距离，张涛也打开了话匣子，“你和陆老大是怎么认识的啊？”

“那真的是凑巧、碰巧加事故。”

“事故？”张涛很不解。

王一茗回忆起来直接笑了，“对，我骑车的时候不小心把她撞了，那天好像她的相亲对象放她鸽子了，然后她正在生气发脾气呢，从远处开始我就好奇，结果一个没盯住就撞上去了。

那个时候我老婆长得也壮实，然后又在发脾气，我都害怕完了，钱包都准备掏空了，不过她也没找我碴，说了两句就放我走了，后面就更凑巧了，她是我直属上级的直属上级的直属上级。

然后，就这么一点点稀里糊涂的开始了！”

“你会自卑吗？”张涛每次面对陆婉婉的时候都是这样，即便是现在。

面对这个问题，王一茗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会呀，那怎么不会呢？先从职位上来说吧，人家是副厂长，可能我一辈子干到头，都干不到那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