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相皖闻言脚步一顿,深深的看了远处那黏稠血腥的囚笼一眼,转身离开。
叶枕安见余相皖脱力,伸手揽住余相皖的腰,顺便将自身灵力覆在余相皖身上。
另一只手拿出千里传送符捏碎。
三人瞬间消失在原地,遁形到了海底的千里之外。
余相皖自抽魂阵破之时便心痛如绞,好不容易强撑着逃出来,瞬间痛晕了过去。
叶枕安见此心急如焚,可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自己所能守护好余相皖。
海底深处,潺水悠悠。
余相皖紧闭着双目躺在一个偌大的贝壳之中。
他的身旁坐着两个少年,一红一白,一人容色倾城,一人相貌平平。
叶枕安看了一眼一旁如同劫后余生般正在庆幸着的温南新。
联想到刚刚那一剑,叶枕安垂眸看着还在昏睡中的余相皖,并不多言。
温南新的剑法丝毫不比他和余相皖差,甚至隐隐透出来的杀气都有些慑人。
看来温南新这一百多年在扶摇宗过得也不是那么容易。
不然他的剑气不会有这么凌冽的杀意。
余相皖再醒来时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
他双眼朦胧的看着眼前毫无一物的白皙海贝壳。
心中空落落的。
几年不曾出现的心悸,怎么又突然卷土重来?
叶枕安原以为余相皖还没醒,谁知一过来便看见余相皖失神望着贝壳内壁的模样。
“长宁?”
叶枕安唤了好几声,余相皖才后知后觉。
他只是觉得好累。
看着一旁的叶枕安,声音迷茫喑哑。
“师兄,怎么了?”
叶枕安摇了摇头,走过去轻轻将余相皖扶着坐起来,声音缓和,“适才见你似有心事,是想到了什么吗?”
“没有。”
余相皖方才其实什么也没想,他只是放空了自己。
直到坐起来见着周遭井井有条的一切,四周如梦似幻,除了几个偌大的贝壳,还有许多海底珊瑚,海星,翠绿色的水草,各种形状好看颜色漂亮的海石头。
恍若还在梦中一般,他不由睁大双眸,惊讶的看着叶枕安。
“你布置的?”
叶枕安难得有些羞赧,耳尖不自觉地染上一抹浅浅的绯红。
点了点头,又想起余相皖似乎对他的亲近有些抗拒,于是解释道。
“听南新师兄说,一个好的环境对病人休养有益。”
所以他擅作主张花了几天时间布置了这一些。
余相皖闻言哑然失笑,他觉得他的心悸不是病,只是找不到诱因而已。
没想到温南新和叶枕安,俩人一个敢说,一个敢信,他一个大男人,要这些做什么?
虽然如此想,但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蓦地想起什么来,问道。
“对了,南新师兄呢?怎么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