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士兵们脸色骤变,不少人面露惊恐之色,然而郑成功却依旧神色镇定,他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稳稳地坐在指挥位上,目光冷峻而坚毅,丝毫没有被这凶猛的炮火所吓倒。他一边冷静地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变化,一边有条不紊地发出一道道指令,指挥着周边战船的行动,或是让它们调整阵型以躲避炮弹,或是组织反击,那沉稳的姿态仿佛给周围的士兵们注入了一股强大的镇定剂,让他们原本慌乱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重新投入到紧张的战斗之中。
与此同时,陈泽率领着一艘战船,如同一头勇猛无畏的猎豹,瞅准时机,朝着一艘西荷战船直直地冲撞过去。他站在船头,紧握拳头,大声吼道:“儿郎们,随我冲,今日定要让这些红毛鬼尝尝咱们大明水师的厉害!” 船上的士兵们也齐声高呼,士气高涨。
那艘西荷战船见陈泽的战船气势汹汹地冲来,连忙调整炮口,试图在其靠近之前将其击沉。炮弹在陈泽的战船周围炸开,掀起阵阵巨浪,海水不断地灌进船内,但陈泽毫不退缩,他指挥着士兵们奋力排水,同时加快速度继续向前冲。
当陈泽的战船靠近西荷战船时,双方战船猛地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船身都剧烈地摇晃起来。紧接着,接舷战便爆发了。陈泽第一个跃出船头,手持利刃,朝着西荷战船的甲板上冲去。西荷战船的士兵们也纷纷拿起武器,准备迎战。
刀剑相交,火花四溅。陈泽挥舞着手中的利刃,如猛虎下山般朝着敌人砍去,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将靠近的西荷士兵纷纷砍倒在地。西荷士兵们也不甘示弱,他们组成人墙,用长枪和刀剑抵挡着陈泽的进攻,同时也伺机反击。
陈泽的士兵们紧随其后,纷纷跳上西荷战船,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他们有的用盾牌挡住敌人的对攻击,为战友创造进攻机会;有的则从侧面或下方发动攻击,试图突破敌人的防线。
在这激烈的接舷战中,双方士兵的鲜血不断地流淌在船舷上,使得原本就湿漉漉的船舷变得更加滑腻,不少士兵因为脚下打滑而摔倒,却又立刻爬起来继续战斗。
西荷水师这边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仗着自己船坚炮利,试图凭借着强大的火力将明朝水师给压制下去。一艘艘西荷战船不断地发射着炮弹,那炮弹如同雨点般密集地朝着明朝水师的战船砸来。
海面上,炮弹呼啸而过,掀起的巨浪一个接着一个,将不少战船都掀得东倒西歪。有的战船被炮弹直接击中,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将整个海面都映照得一片通红。船上的士兵们在烈火中挣扎着,有的被烧伤,发出凄厉的惨叫,有的则不顾一切地跳入海中,试图逃离这火海。
明朝水师的战船虽然也在不断地还击,但在这猛烈的炮火攻击下,也有不少战船受了伤。有的船身出现了裂缝,海水不断地渗进来,士兵们不得不一边排水,一边继续作战;有的桅杆被炮弹打断,船帆飘落下来,战船顿时失去了动力,只能在海面上随波逐流,可即便如此,船上的士兵们也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依然顽强地用剩下的火炮继续向敌人开火。
双方的战船在海面上你来我往,激烈地交火着。喊杀声、炮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海面仿佛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在这激烈的海战中,海面上渐渐布满了残破的战船残骸。那些被炸得千疮百孔的战船,有的半沉半浮在海面,船身倾斜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没入水中;有的船头或船尾被炸掉了一大截,只剩下中间部分在海上摇摇欲坠。船板上到处都是鲜血,那是双方士兵们的鲜血,顺着船舷流淌下来,染红了周围的海水。
而海面上,也漂浮着一具具双方士兵的尸体。有的士兵尸体完整,只是面色惨白,双眼圆睁,仿佛临死前还在注视着这场残酷的战斗;有的则肢体残缺,被炸得血肉模糊,分不清哪里是胳膊,哪里是腿,在海浪的起伏下,他们的尸体随着潮水漂荡着,时而被海浪高高涌起,时而又被卷入低谷,显得格外凄惨。
这场海战打得可谓是异常惨烈,持续了许久,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最终,明朝水师凭借着将士们的勇猛无畏和顽强的战斗精神,在这场残酷的海战中取得了惨胜。西荷水师被驱赶进了料罗湾中,可他们依旧不甘心失败,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于是,双方在料罗湾中再次发生了激战。
这一次,明朝水师更是咬紧牙关,誓要将敌人全部歼灭。他们不顾一切地朝着西荷水师冲了过去,火炮齐鸣,刀剑相交。
西荷水师在这最后的挣扎中也拼尽了全力,可终究还是抵挡不住明朝水师的猛烈攻击。没过多久,西荷便仅剩浓烟滚滚的战船躲进了金门岛的港口,企图利用金门岛上的岸炮,继续顽抗。
荷兰水师的指挥官揆一和西班牙水师的指挥官哥依蒂也跟着那几艘受伤的战船逃上了金门岛。
大明水师立刻将金门岛团团围住。
揆一和哥依蒂看着海面上的一片狼藉和大明的战船,心中满是绝望,深知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