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有热闹看,大伙儿也不急着去劲泳了,已经只剩下短裤的柯特挠着头疑惑道。
“不,这是个审讯室,拓荒时期那会儿,有时候为了审讯战犯会用到这玩意儿。”
张大施在那鬼镇子里被饿得慌,手里的饼干就没停过:
“你叔叔什么时候跟谁买的这房子?”
“~~”
柯特耸耸肩,搂住女友叭了一口就两人四足向门外走去,朱尔斯路过时还扯了把张大施:
“我只知道我们现在该去检查自己的房间,确保这种事不发生到我头上,马蒂可没少想过帮我们拍个纪录片。”
“我才是受害者,明明是你们两个声音太大了。”
张大施翻着白眼也站起来挪出门。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当事人时,双方的矜持让两人不约而同把目光放到挂画上,然后一同皱起眉头。
背景是晚霞将近的深林空地,右上角的橘白云霞向下渐变成淡黄,树干多数因背光成了参差不齐的深褐色。
白山羊被众多膘腰粗肥的猎犬撕咬着蹄子、后臀及脖颈,秃顶长鬓的男人将其摁在画面中心剖取内脏和脊椎,血浆丝毫不染毛发,全数黏在屠夫手上,红得刺眼。
三个獠牙大肚的果体怪人站在围着屠宰现场的一圈枯树干外,没有参与进去,只是各自默默站在原地,面容丧乱,唾流及地。
最渗人的反而是远远站在深林出口处盯着屠宰进程的褐色风衣男子,右手握着的尖刀反着光,背光的身体因距离而显得五官模糊,整体瘦长得不似人形。
“这是马蒂的房间,我都不知道他一直让这东西待在房间里……我是说,他可能一直没注意到这一块儿。”
偏偏这人又是画中唯一正面朝向观者的存在,丹娜不适地错开视线,抬手做了个夹烟的姿势帮好友解释。
“没事,反正这里也有挂布能遮住,呃,要不我们换个房间?”
难得搭上话,霍顿却又不想显得自己很像个舔狗,故作自然地越过她走到床边提起自己行李才接着说:
“我是说…我的意思是我虽然会把挂布挂上,但你可能换过来更安心?”
“那当然最好了,谢谢”
说和不说,迟做现做,提和先提都令人满意的回应很对她胃口,丹娜也多少好感度+1+1,笑容和语气不再是应付陌生人的模式:“你.真.绅.士。”
“应该的,你不知道,柯特和朱尔斯才刚认识我三天就开始怂恿我和你结婚,哪怕我现在第一次见到你是三个月后。”
绅士当然要雷厉风行,吐槽间霍顿已经提起包准备出门。
“我——只能说他们两个老在给我做这种不过脑子的决定……”
“好吧,我也没想到那么远,只是感觉受宠若惊了。”
“我并不想找——但但我很庆幸你不是个变态。”
见他走得快,丹娜也快步跟着回到这边,靠近和他对视解释的同时快速伸手,收起床上快被霍顿背包压住的决胜款式。
“你结论可别下得太早,我可犹豫了很久才决定不继续偷看来着~挣扎得内出血了都。”
“嚯~那样你就“内出血”了?”
也许是听得多,丹娜一个没憋住就靠着门框,接了这道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