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意思是,这些事情是刘镖师自己讲的?”
陆知鸢摇头:“不需要刘镖师自己讲,只需掏钱,买几张擅长说话的嘴就够了。除了刘镖师,何念念针对妾室这事儿也很蹊跷。她是何家嫡女,刘镖师是她的赘婿,即便纳妾,妾室也不能越过她去。她不能生育,无论妾室生几个孩子,都要奉她为母亲。退一步说,即便她要去母留子,也可暗中操作,不至于这么的蠢笨。”
太子若有所思地点头:“听夫人这么一说,这何念念像是被人设计的。”
左一抬手:“夫人猜的不错,这何念念就是被人设计的。”
刘镖师是个惯会做戏的好吃懒做之徒,他早就盯上了何家。抢夺何念念手镯的贼偷是他安排的,看似巧合的相遇实则是他的精心算计。
刘镖师对何念念,对何老爷的好都是装出来的,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掠夺何家的家产。为了得到何家,他在何念念的日常饮食中做手脚,让何念念无法为何家诞下自私,同时利用何念念的这个短处,将他的心仪之人迎进何府。
那个妾室便是他的心仪之人,亦是他成为何家姑爷前的相好!
陆知鸢买了个糖葫芦,咬了一口觉得味道不好,随手给了太子。太子一脸宠溺的接过。尽管他不喜欢酸甜之物,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根被陆知鸢咬过的糖葫芦吃了。
陆知鸢未觉得不妥,太子也没有,反倒是流萤和左一面面相觑,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见陆昀面无表情,流萤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问:“你怎么不吃惊,不好奇,那可是夫人咬过的糖葫芦。”
陆昀抱着剑懒懒道:“是夫人咬过的又如何?身为夫君就该这般。”
流萤压低声音:“夫君不是普通的夫君,是太子!那可是太子,太子怎能吃旁人吃过的东西,即便那个人是夫人,也有些不妥。”
陆昀看着太子的背影,“住在东宫里的才是太子,走在街上的是夫人的夫君。就算太子住在东宫,也不能浪费粮食。夫人咬过的东西给谁吃合适?扔了是浪费,喂猫狗是羞辱夫人,赏给下人,也要看太子乐不乐意。”
话粗理不粗,陆知鸢的东西,哪怕一口吃的,太子殿下都不想旁人碰触。二人既是夫妻,这夫君吃娘子吃剩下来的东西似乎也没有哪里不妥。
陆知鸢未曾察觉他们在身后窃窃私语,与太子走在一处,分析何家的事情,见左一未跟上来方才回头。
何念念是被刘镖师和那个妾室算计的,被迫搬到刘家老宅后不久就遇见了入室打劫的劫匪,失了清白。何念念被刘家人沉河,据说沉河前她被镇子上的每一个人都吐了一口口水。何念念不甘受辱,含恨而终,死后化为厉鬼,不仅索了刘镖师和那妾室的命,还索了镇子上许多人的命,闹得整个镇子人心惶惶。
为安抚何念念的亡魂,他们在当初沉河的地方建了一座庙,名为娘娘庙。因何念念死时身着黑衣,索命时亦是一身黑色衣衫,他们又将其称为黑娘娘。
“这与祭祀有何关系?”陆知鸢道:“寻常祭祀,牛羊即可,为何要用女童,还是满五岁的女童?此事有蹊跷,还需查查。”
陆知鸢怀疑有人借鬼神行龌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