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见状,立马夸道:“这玉遇到姑娘是它的福气,瞧瞧姑娘您把它衬得多好看。不瞒姑娘,这玉是极好的,是我娘家那边的玉矿出产的。这种小的是边角料,做不了别的,便被我拿来穿在了手绳上。您别看这玉小,质地和成色都是极好的。跟您说句实话,这手绳,有钱的看不上,嫌小,戴着不如那玉镯,金镯显贵气。没钱的买不起,这玉再小也是好玉,单这一根就要一两银子。寻常人家,哪舍得用一两银子买这个。况且我这手绳不单卖,要买就买一对儿。”
太子示意,左一送上二两银子。摊主喜笑颜开,又送了他们两只香包,香包也是一对儿的,上面的绣花很有意思。男的那只是墨绿色的,上面綉了綉了一树玉兰。女的那只是红色的,上面綉了两只蝴蝶。
太子将手绳递给陆知鸢:“阿鸢帮我戴,我觉得阿鸢戴得好看。”
“夫君是真想戴,还是为哄我高兴才戴?”
“为夫想与阿鸢成双成对儿。”
这太子,自打成婚后越发肉麻了。
太子闷声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尖儿:“夫人莫要想歪,为夫的意思是与夫人戴一模一样的东西。”
说着,将自己的手与陆知鸢的手放在一块儿:“成双成对儿!”
“切!”陆知鸢冲着太子呲了呲牙,惹得旁边的摊主捂着嘴笑。
太子扭头冲摊主道:“多谢摊主的手绳!有件事摊主错了,不是姑娘,是夫人。阿鸢是我明媒正娶的新婚夫人。”
摊主赶紧道:“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太子道:“是我的福分,我比我的夫人年长许多,幸得夫人不嫌弃,才能抱得美人归。”
油嘴滑舌。
陆知鸢拧了他一下,继续在街上看。如她所言那般,看得都是些小玩意儿。太子见她高兴,也不拦着,让左一把钱袋给他,只管付钱拿东西。
此时,一对儿领着孩子的妇人在后面说话。
“听说了吗?黑娘娘又要祭品了。”
“唉!这孩子都是爹娘的心头肉,不知明日倒霉的是哪户人家。”
“还好咱们家帽儿是男的,若是个女孩儿,怕是今个儿夜里都睡不安稳。”
“别说了,叫人听见还以为咱们是在炫耀。”男人又叹了口气:“二弟家的翠儿是不是满五岁了?这祭祀的事儿该不会轮到二弟家吧?”
“今早问过婆母,说是翠儿到下个月才满五岁。”妇人跟着叹气:“二弟是个好的,只可惜娶了那么个二弟妹,害得翠儿从小受苦。我这个做大伯母的心疼反倒心疼出错来。婆母虽是母亲,奈何二弟妹不敬长辈,不日日顶撞就不错了,哪里还会听劝。”
“唉!”男人又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咱们还是先管着咱们自己吧。”
话落,停下脚步,对着自家儿子道:“帽儿,听爹娘的话,自明日起好好待在家里,等祭祀日过了再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