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显是盗窃者惯用的开门手段,我以为进小偷了,就直接开门进去。”工藤新一带着警察们返回到门口,重新演示起当时的情况。
毛利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小脸蛋涨得通红。
“我一进来,就看到他赤身裸体躺在地上,脖子上有很深的掐痕,手上,胸口,到处都是抓伤,很明显和凶手发生过激烈搏斗。”工藤新一一边走向东野凉平,一边回头向警方描述情况。
小兰毕竟正值青春期,想到自己和新一一起走进房间,突然就看到一个帅比赤身裸体躺在自己面前,即便是尸体,也还是害羞得红了脸。
“这种程度的搏斗,死者肯定是挠到了凶手的皮肤之类,他指甲上的生物检材你们也提取了,上面一定可以提取出凶手的DNA。”
工藤新一蹲了下来,掀开披在东野凉平身上的浴袍一角,继续漫不经心地讲述着:
“我当时去试探了东野凉平的鼻息和脖颈上的大动脉,没有生命迹……有呼吸?!!”
工藤新一的手僵硬地停在了东野凉平的鼻孔处,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的脸,眼睛瞪得像铜铃。
东野凉平也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工藤新一。
“怎么了新一?”小兰走了过来。
“啊!诈尸了!!!”小兰刚刚靠近东野凉平,就看到他明亮的大眼睛也正看着自己,下意识地喊叫着跳了起来,飞也似的躲到了门外,双手扒着门框,探出一个脑袋观望着。
东野凉平本来就平躺着,在小兰靠近后跳起来的一瞬间,就看到了裙底风光,他虚弱地说出了自己穿越到名柯世界的第一句话:“白色的”。
工藤新一:“???”
“侦探先生,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东野凉平发现自己的躯体虽然还不能轻易动弹,但是语言能力是已经恢复了。
而且原来仅限于雅蠛蝶、一谷和啊咧咧水准的日语,现在直接突飞猛进到母语级别。
毕竟原主是一名报社记者,语言水平不会差到哪里去。
“怎么回事工藤老弟?”目暮警官和两名警察、一名法医闻声也都朝着“躺尸”的东野凉平走了过来。
“不可能,明明已经死了!”工藤新一依旧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经验不足的年轻法医田中一郎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怯生生地躲到了工藤新一的身后。
“不是,就没有人帮忙先叫一下救护车吗?”东野凉平再次发问。日本的警察就这么不把人命当回事吗?
“喂,这里是……”目暮警官拨通了急救电话。
“哪位好心人扶我起来一下?”东野凉平问道。
工藤新一立即扶着他靠坐到墙边,浴袍滑落下来,遮住了东野凉平的下体。
“给我拿一面镜子,谢谢。”东野凉平手脚还很无力,想借着镜子亲自检查自己的身体,确认一下之前发生了什么。
因为把活人误判成死者而内疚的工藤新一立即听话地找来了一面镜子。
“帮我把我整体的伤势照给我看一下,慢一点。”东野凉平继续指使工藤新一。
东野凉平透过镜子首先看到了自己脸庞。
“嗯,和上辈子一样帅。”
他指挥工藤新一移动镜子,透过镜子反射看到了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
脖子上有明显的双手掐过的深色淤青;
两只手臂、胸口处都有手指抓破的痕迹,伤口的血迹已经凝固成深色的痂块;
左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右手的拇指、食指、中指指缝里也有凝结的血肉组织。
“确实看起来是被人掐住脖子后,与凶手发生激烈搏斗,搏斗过程中又被凶手挠破了。”东野凉平还是没有任何原主的记忆,他冷静地分析着,好像他现在查看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一具真正的尸体。
“你看吧,和我的分析一样。”工藤新一立即接过话,“再加上当时你已经没有呼吸,颈动脉也没有搏动……”
“你当时检查过瞳孔了吗?”
“没有。”被东野凉平这么一问,工藤新一和田中一郎都愣住了。
“这位是?”东野凉平这时才注意到工藤新一身后这位怯生生的年轻人。
“哦我叫田中一郎,是法医。”田中一郎低头鞠躬。
工藤新一低头沉思着,他大概知道了东野凉平的思考方向,只能赶紧解释:“因为当时听到窗外有动静,我初步判定你死亡之后就追了出去。”
“嗯,那确实不能完全怪你。”东野凉平轻声说道,“如果我是你,在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面对这样的案发现场,在急于去追嫌疑人的情况下,也不排除会在忙乱中做出错误的判断。”
常年奋战在刑侦一线的东野凉平非常清楚,警务人员在案发现场必须心无旁骛,一旦分神,很可能就会做出误判。
而工藤新一当时显然是因为窗外的动静分神了。
“但是,你呢?法医先生?你也没有对我的‘尸体’进行详细检查吗?你没发现我进入了假死状态吗?”
“假死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