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应了一声，手指散发微光，三条铁藤拔地而起，并迅速钻入罐体之中，开始来回搅拌起来。

至于秦朗本人，则是搬来一个老板椅，惬意地躺在上面，悠哉悠哉地抽着烟。

约莫20分钟的时间后。

没有盖顶的不锈钢罐内，传出了浓郁的燕麦香味，那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引得周围排队的学生们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

“秦兄弟，熟了。”张麻子用铁藤卷起一些粥，尝了一口说。

秦朗点点头，起身看向那群排成长队的学生。

“燕麦麸粥煮好了，你们分成三队排好，每个人装一碗。”

接着，不一会的功夫，他们便从一个长长的队伍，排列成三个队伍。

这其中之所以没有发生混乱，主要还是秦朗站在旁边威慑，谁敢乌泱泱的乱跑，就得被强制排到最后一排。

排在最首位的一名男生，捧着一个保温杯，小心翼翼地将杯口放在出粥口的下方。

“这位同学，拿好了，不要撒了。”王心语在一旁轻声说道。

“嗯嗯。”男生紧张地回应着。

咕噜咕噜——浓稠的燕麦麸粥流入保温杯里，纵然看上去卖相并不是十分出众，但那散发出来的香味，依然让那个男生激动得浑身有些颤抖。

这是在末日中久违的食物香气。

直到整个杯子接满后，王心语才拧紧出粥口。

“谢谢，老师。”男生先是给王心语鞠了一躬。

接着又向秦朗鞠躬：“谢谢学长，谢谢。”

秦朗面容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说话。

.........

“好多大巴车啊。”

渐渐逼近麦片厂的李飞，感叹道。

“哥哥，那门口蹲了很多人，不知道在干嘛！”李小鱼好奇地说。

“就是他们抢食物！”

王魁情绪激动道。

他可清楚记得那些学生，拿着鞭子往自己的身上抽的经历。

“很好，看我惩奸除恶！”李飞嘿嘿一笑。

........

“真好吃，这燕麦麸粥。”

一名长相可爱、有着娃娃脸的小女生，蹲坐在路沿边上，小口小口地喝着杯子里的粥。

脸上都是满足的神情。

“是呀，从前都没有发现食物那么珍贵，吃一口都是满满的幸福感。”另外一名女生附和道。

“没事，咱们去进入军防区以后，就能天天吃到饭了。”娃娃脸女生满怀憧憬地说。

“是呀。”

另外一名女生脸上露出末日下，对生的希望。

“诶，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用肘轻轻碰了碰娃娃脸的女生，却感到一股冰寒之气，冻的她猛的一个哆嗦。

“因为她说不了了呀！”

李飞嘿嘿一笑，看向身旁的男人。

王魁心领神会，用那条新长出来的手臂，用力往那冻成冰雕的娃娃脸女生身上一砸。

咔嚓一声，冰块破碎一地，那女孩如同陶瓷一般，也碎了一地。

那名想要跟娃娃脸闺蜜聊天的女生瞬间被吓傻了。

刚刚还一个活生生的人坐在这，跟自己聊着未来的希望，怎么现在就.......

她的嘴巴微张，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害怕、伤心、难过，所有负面的情绪在此刻全部汇集。

“啊！”

女孩尖叫着。

“哥哥她好吵啊！”李小鱼捂住耳朵。

“把她的嘴撕开，这样就不会在叫了！”

李飞温柔地对妹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