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秉卓却摘下手上的戒指，对他说道：“今晚的压轴拍品，她戴了这么多年的戒指，你不要吗？”

廖元臻余光一扫，不动声色地上了车。闫秉卓笑了笑抬脚离开。

苏允念刚死的时候，他疯了一样大闹葬礼，然后又没事人一样答应他奶奶娶那个小他十几岁的孩子……现在，好像不管闫秉卓怎么提苏允念，他都无动于衷。

一上车，廖元臻就拍了照片发给了安度。

“我要她三十岁的样子！”

刚睡醒的安度收到一张旧照片，还有一句话，然后立刻开始工作。

五分钟后，廖元臻就收到合成照片，那长相，和夏莲有九分相似。如果她没有双胞胎姐妹，可以确定，照片上的人就是她。

他看着手里的照片出神。

她们小时候就认识……

一张照片，证明不了什么！

他需要更多证据支撑……

廖元臻回到鹿鸣庭的时候，孙九茹正在遛狗玩。

“幽灵，把我的拖鞋捡回来！”孙九茹把她的鞋扔了出去。

幽灵几步追上，直接跳起咬住了拖鞋，然后一脸傲娇地跑回孙九茹面前。

“白灵真乖，给你肉吃！”

“停车！”

廖元臻喊停了车，望着外面。

“她刚刚叫那东西什么？”

老徐虽然疑惑，但他刚刚听到的好像是：“白灵还是幽灵？”

那狗好像叫幽灵。

“走吧！”

廖元臻握紧了拳头，眼神始终注视着孙九茹的方向。

孙九茹没有注意廖元臻的车开过去，而是继续开心地和狗玩。

夏莲却是看到了，和孙九茹说：“警察那边结案秦君谦是自杀，人已经成土了，你们以前住的地方也被变卖了，想查也查不了了。至于秦朝云，在这家精神病院。”

她把手机拿出来，医院名叫永康。

“来回六个小时，晚上可能会来不及。要不明天去？”

“现在去吧！就我和你。”孙九茹摸着幽灵的脑袋，让夏莲把它牵走。

孙九茹再见秦朝云，没想到她已经变成另一幅模样。

隔着病房玻璃，她穿着医院的病服，头发凌乱，眼神涣散，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在病房里漫无目的地踱步。

她似乎也看到了孙九茹，趴在玻璃上，满眼好奇，然后又疯疯癫癫地傻笑。右额头至眉骨的位置，有块圆形的疤痕。

“她头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自己撞墙撞的。”

接待她们的护士说道。

孙九茹不再说什么，让夏莲拿了她的头发，她们就离开了。

“几根头发，完全不需要你亲自来。”回去路上，夏莲说道。

“我想去个地方。”孙九茹望着车窗外，自由真好。

夏莲看着导航上孙九茹要去的地方，“今晚可能真的赶不上拍卖会了。”

“不晚点到，怎么能显示出廖先生的地位呢！”

车子停在一幢被树林掩藏的私人住宅外，只能远远的看着。里面的路上全是落叶杂草，显然这里，已经许久没有来过了，连日常打扫的人都没有安排。最外面的外墙上写着这幢别墅的名字“回响居”。

孙九茹有些伤心地离开了。

她不该来的。

念念不忘，也无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