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真的折腾饿了,邬言吃了一大碗饭,最后实在吃不下了,便把碗一推“我吃饱了。”
“真吃饱了?”邓西楼问。
“真吃饱了。”邬言点头。
邓西楼也估摸着真吃饱了,平时他吃不了这么多,也就没再强迫他,端着碗把他剩下的都吃了,桌上的菜也都吃完了。
收拾完,邓西楼抱着他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几点的票?”邬言问
“五点。”邓西楼捏了捏他的耳垂。
“舍不得你呢!”邬言说
“没多久你就放假了。”邓西楼安慰道。
“等我。”邬言说。
“等你。”邓西楼摸了摸他的头。
邬言换了姿势“嘶”他吃痛的叫了出来。
“很疼吗?”邓西楼轻轻的抱着他。
“浑身都疼。”邬言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躺床上去,我给你揉揉。”邓西楼把他扶起来。
邬言趴在床上,邓西楼隔着睡衣轻轻的给他揉腰“这个力道可以吗?”
“嗯,舒服。”邬言一脸享受。
“呵”邓西楼轻笑了一下,继续揉了起来。
邬言被揉舒服了,昏昏欲睡。
“想睡觉了?”邓西楼低头看他。
“你揉的太舒服了。”邬言闭着眼睛。
“等一下,我把窗户关了,开空调。”邓西楼起身。
起来的时候他们把空调关了,半开了一扇窗透气。
“回学校前要不要买一点药抹?”邓西楼边揉边问。
“不要,我才没那么弱呢!”邬言动了一下。
“那就不买了。”邓西楼笑了。
“哥哥,抱我睡觉。”邬言撒娇道。
“好。”邓西楼关了电视,抱着他躺了下来“不许跟别人走的太近了。”
“你吃醋?”邬言问。
“当然。”邓西楼坦诚道。
“我知道了!”邬言心中暗爽。
还以为在他这里什么是事情他都能镇定自若呢,原来他也有坐不住的时候,一晚上睡觉也要买票一早赶过来宣誓主权,实在跟他领导员工做老板,与别人谈判张弛有度的时候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可爱极了。
“在想什么?”邓西楼察觉他的走神。
“没什么。”邬言扬起的嘴角出卖了他。
邓西楼也不追问,只要他开心就好。
邬言凑到他耳边轻声说“谢谢你,老公。”
邓西楼呼吸一滞,身体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邬言“你叫我什么?”
“老公。”邬言又喊了一次。
“再叫一次。”邓西楼哄道。
“老公。”邬言重复了一遍。
邓西楼极力的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最终只是亲吻了他一会儿,放过了他。
两人又沉沉睡去,远处海边的棕榈树随着风尽情摇摆,沙滩上有不少的游客,阳光照在海边泛起波光,美好又宁静。
他们睡到三点就起来了,邬言趴在他的胸口上不愿意起来。
“怎么啦?”邓西楼宠溺的摸他的头发。
“想再抱一会儿。”邬言耳朵贴着他左心房,听着他的心跳声。
“乖。”邓西楼很享受他粘人的模样。
“今天我送你去高铁站吧!”邬言抬头看他。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邓西楼拒绝,他不想他跟着跑。
“让我去吧,高铁站离得又不远。”邬言央求道“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坐地铁去,好不好?”
耐不住他求,邓西楼只好答应。
两人又腻了半个多小时,才不得不起来收拾,去了地铁站。
由于是周末,这个点人还是有点多。邓西楼把人护在身前,避免被其它人磕碰到。
“还有五个站我们就到了。”邬言面对着他站。
“扶好。”邓西楼提醒。
“哦。”邬言乖乖拉好扶手。
坐在一旁的两个女生看着他们两人窃窃私语,弄得邬言特别不好意思,他把他埋进了邓西楼的大衣里。
邓西楼也把他往怀里带,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背。
“哇哦,我磕到真人的了。”那个女生激动的跺了跺脚。
“这趟地铁坐的真值。”另一个女生也有些激动。
现在邬言已经不太在意别人的目光了,在外面还会主动牵他的手,因为他发现学校里有很多同性情侣都毫不避讳的,大方的手牵手走在人群里,这给他了很大的勇气。
虽然他不敢在学校这么做,但他已经有勇气坦然接受自己的性向了,最主要的是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
“到了。”邓西楼拍了拍他的背。
“这么快啊!”邬言从他怀里出来,有些失落。
“走吧。”邓西楼牵起他的手,穿过人群往门那边走去。
由于他们的长相太过出众,尤其邓西楼散发出的成熟男人的魅力,惹得其他人纷纷侧目。
“我们快走吧!”邬言还是不太适应。
“害羞吗?”邓西楼轻笑。
“一点点。”邬言吐了吐舌头。
邬言又陪着在站内等了半个小时,看着他检票进去,才回学校。
“回来啦?”杨洋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那一边吃零食,一边追剧。
“嗯。”邬言放下东西,给自己倒了杯水。
“嗯?”眼尖的杨洋好像发现了什么,放下零食走过去,盯着邬言看了起来。
“干嘛?”邬言被他看的心里发毛。
“啧啧,大哥可真是,难怪一大早就来了!”杨洋继续打量着邬言“妥妥的行动派啊!”
“什么啊?”邬言摸了摸脖子心虚的坐下。
“草莓。”林泽森趴在床边看。
“我就说学霸迟早被带坏。”孙毅摘下耳机“大哥真男人。”他竖起大拇指
“对,简直吾辈楷模。”杨洋赞同。
第二天邬言便顶着一脖子的蚊子印去大教室上课去了。
“你确定不遮一下?”杨洋问。
“不,遮了下次我更惨。”邬言拒绝。
“大哥真男人。”林泽森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邬言真是服了这帮人,自己的对象在他们心里的形象还在上升,就差供起来摩拜了。
进了教室,自然有眼尖的看见了邬言脖子上的蚊子印,但都没说什么,只是私底下议论。整节课坐在前排的宁欣媛都欲言又止的。
等下课她终于忍不住回头说“邬言,你。”她指了指邬言的脖子。
“哦。”邬言坦然的看向她“我对象太热情了,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惯着。”
一旁的三人默默朝他竖起大拇指,宁欣媛尴尬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