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简世清这才后知后觉的呢喃自语,一旁的陈清河则是按耐不住的低声询问。
这由不得他不好奇,毕竟他从未接触过这类神神鬼鬼,自然要多了解一些。
....
镇魔司有这类偏案的记载,说的是一上了年岁的鳏寡孤独。具体姓名早已没人说得清。
只知道都唤他作他仲老七,平日里仰仗那精湛绝伦的医术过活。然而这医术却非医人,而是针对兽类的种种。
街坊乡里哪家猪羊生产,都邀他相助,久而久之也就传开了他的名号。
某日圆月
仲老七恰逢躺下,就连木桌上的油灯还存有余温。
那修修补补的木门则是被敲的哐啷作响,被吵的不胜其烦的仲老七只得起身开门。
“谁啊..”
有时候仅是差池片刻,便是一尸两命,所以仲老七也不得不开了门。
门外蜷缩着一名侏儒,只见他沟壑遍布了脸庞,就连头发也是黑白参半。其尖嘴猴腮的模样活脱脱的像是个黄仙儿...
“恳请仲老爷救救我家夫人..”
“小人从未与人接生过,怕是难以胜任啊..”
仲老七也是出于谨慎,没有答应下来。毕竟要是处理不好,吃了官司就罢了,说不定还得偿命。
谁知侏儒却是掏出了一袋金豆子,俯身举过头顶。他满面恳切的哀求着。
“人命关天,哪还能分郎中兽医。若是我家夫人真没那个福分,也怪不得旁人..”
看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侏儒,再加上那黄灿灿,晃的人睁不开眼的金豆子,仲老七这才勉强同意。
侏儒前方引路,仲老七后方赶路,足足走了大半夜这才行至一处府邸前。
“这黄府也真是够气派的,也不知我仲老七何时才能住进这样的府邸..”
府邸内家丁,丫鬟一应俱全,然而他们只是屹立原地,却是不曾动弹分毫。
着急救人的仲老七也没在意此间种种异常,而是随着侏儒进入了产房之中。
‘哇..’
随着一阵啼哭,忙活了两个时辰的仲老七小心翼翼的将婴孩放入襁褓之中。
只见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浑身颤抖近乎虚脱。
帘子后的主母甚是满意,甚至嘱托侏儒再次送来了一盘金锭。心神俱疲的仲老七见状就像打了鸡血,接连磕头道谢。
“仲老爷,此番忙碌了两个时辰,想必也是累了罢。小人早已备好了酒食..只待仲老爷前往享用了。”
...
偌大的餐桌上摆放着各类瓜果,以及那酒香四溢的瓮盏。
仲老七乍一看,如此朴素的饭食,顿时没了兴趣。谁知身旁的侏儒却是苦笑连连。
“仲老爷,并非小的不愿备些荤腥,而是夫人信佛,所以黄府上下皆是不沾荤腥..”
侏儒还想再做解释,屋外却是传来了雄鸡打鸣之声。
随着阵阵狂风呼啸而过,占地几亩的黄府转瞬间便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处飘扬魂幡,纸钱四散的荒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