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它?”
简世清好奇的询问,就连方鸿煊也是竖起了耳朵,两人静候陈清河之所见所闻。
“倒是不曾见过的,那江底龙王已经数十年没有现过身了。不过三十年前它却是频繁出现于泗华江中央。”
“每逢圆月,它就会于江底探出身子,以便吸收月华。牛家镇尚未出事之前,据宗祠内德高望重的族老所言,一个甲子前它也不过才七尺有余...”
“三十年前...六十年前..这当中莫非有甚么关联?”方鸿煊微微蹙眉,却是想到了更多。
似猪吼的低沉嘶鸣从众人身后传出,沿路的树木如同被摧枯拉朽般压倒,碾碎。
双目赤红的猪婆龙朝着三人快速爬行,势不可挡,难以匹敌!
巨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周遭游荡的行尸,它们速度极快,不多时便塞满了附近的灌木,丛林。
‘斯哈..’
散发腥臭的行尸们却是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停在了某个范围之外。它们贪婪的盯着三人,好似再过片刻便能享受美味。
几人竟是被猪婆龙与行尸夹在了中间!
雪点雕与红玉座像是受到了惊吓般,杵在原地不肯挪动分毫。唯有乌祁依旧在哼哧哼哧的叫唤着。
“这下糟了..”
纵然见多识广的简世清此刻也没了办法,若是只有行尸还能冲杀出去,可他们前方那头非人能及的猪婆龙正张开血盆大口,气势汹汹的冲来。
“莫非要动用那张勒令不成...”
方鸿煊心中满是顾虑,上次有树灵为他揭符,这次若是无人帮衬的话,动用勒令也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往右边走..”
陈清河沉声说道,同时他强行勒住缰绳,调转了红玉座的方向。又见他夹紧马肚,挥动马鞭,恶狠狠的朝着马屁股砸下。
吃痛的红玉座顾不得慌乱,径直顿时冲了出去,仅是三两步便拉开了与两名讨魔校尉两丈的距离。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跟了上去,一头扎进了前方这条未知的村道上。
身后
猪婆龙正大快朵颐的吞噬着那些反抗无果的行尸,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掌中脸庞上,正挂着得逞的笑意。
仅是数步之遥,前方的景色便是截然不同的模样。
先前于林中,正是晌午时分,皓阳当空。而跨过了某条界线后,三人眼前则是暗沉一片,残月昏暗不明。
藤蔓横生,青苔遍布的残破村碑上依稀能辨别出观江村的字样。
“这...”
“怎得如此冲动?”
“我看见了我父亲朝我招手,就在这界碑处!”
陈清河沉声说道,言语间却是沾染上了些许悲怆。简世清正欲驳斥,却被方鸿煊按住了肩膀。
只见他微微摇头,示意简世清不必再说。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闯入了另一邪祟的领地。那人力难以匹敌的猪婆龙我等应付不来,可这对付邪祟的本事,某还是有一些的。”
“况且蹉靳也没有半分反应...”
一路闯来,方鸿煊早已发现了蹉靳的另一妙用。那便是只要周遭存有邪祟,那它那赤金色的刀名便会微微亮起。
方鸿煊没有开启天赋之时,蹉靳自然是毫无反应的。故此他通过蹉靳也能初步判断出周围并无危险。
...
界碑光影两分
正处于午时的观江村则是瘟疫横生,乌泱泱的行尸游荡在各个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