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胆小的两人,目睹了同伙凄惨的下场愈发惶恐。
“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却欲加害于我,如此这般,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也怨不得他人,你们说是与不是..”
两人面面相觑,却是不敢作答,只是手中的船桨捏的更紧实了些。
“哈哈哈哈...”
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得两人下意识便要逃窜,可他们又能逃往何处?
横立于江水之上的狭小艨艟顺流而下,两人更是惶恐不安起来。
田光祖将背后行囊掷于两人跟前。却因太过鼓囊而四散开来。那金灿灿明晃晃的金银细软晃的两人失了神。
“我这人一向赏罚分明,原先答应你们的赏钱皆在这囊中。只要你们将我渡至观江村,那这原先由六人分的赏钱便由你们二人分配了。”
诚惶诚恐的两人闻言顿时心花怒放,就连那恐惧的情绪也是淡泊了几分,取而代之的畏惧与敬重。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以来,不外如是...
....
树林为界,左边溪水处游荡着成群结队的行尸;右边空旷的平原上屹立着一座近乎废弃的土地庙。
“唏律律”
三匹颜色各异的马儿肆意奔驰,其中为首的正是方鸿煊,许久不见的乌祁其身后便是雪点雕与红玉座。
乌祁激动的围绕侠客打转,剩下两匹骏马则是有些畏缩。
“好有灵性的马儿...”
陈清河啧啧赞叹,眼中竟是隐约泛起了艳羡。
“昔日山中巡逻时,恰逢一匹濒死的母马,这乌祁就在其母兽身旁。
某观它年幼,尚无自保之力。因此也就将其带回了镇魔司。
它路来是不亲近于人的,也就某在其身旁时能管制一二。
方鸿煊也是颇为欣喜的抚摸着乌祁的马首,就连平时冷漠的他此间也是和煦了几分。
“待我等于此地调整一二,再行追杀之事,如何...”
“善。”
于方鸿煊而言,有树枝指路,哪怕田光祖逃至天涯海角,他也要让其血债血偿。
三人奔袭了一路,早已有了些许疲态,那田光祖则是乘船养精蓄锐。若是撞见了,敌我双方状态不对等,难免会吃上大亏。
故而,他也是欣然同意了简世清的提议。
“陈清河,你会骑马么?”
简世清似想到了什么,他赶忙出声询问。
这由不得他不详细知晓陈清河的情况。虽说他尚未踏上修行之路,可那将人强制吸至身后的本领却是侠客与简世清需要的。
谁知原本尚有些唯唯诺诺的陈清河此刻却是挺直了腰杆。
“君子六艺,无一不精。区区御马,更是不在话下。”
他甚至心里有些窃喜,毕竟雪藏多年,这还是头一遭有人问上门来了。
然而这份窃喜却没能维持多久,淡然的哀伤即刻蔓延至其心底。
无他,无论是练武还是君子六艺细,皆需要大量钱财...
“等等,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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