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电视机的声音不时传出,刘母看着今天的新闻联播,心情也禁不住开始沉郁,眉头逐渐紧皱。
变天了!这是她心中闪出的三个字。
国外,不少地方出现不明怪物,造成了极大的伤亡,不过那些地方尽皆封锁,被各国政府保密了,然而记者采访当地市民之后,不少市民说看见了空间大裂缝,还有更多纷乱的场景,有诸多神奇的力量从裂缝内打出来,有些可以一举摧毁高楼大厦,有几个虔诚的信徒说是天神发怒了,还有的当着镜头的面跪了下来,说是看见了天使。
显然,这些是一两天前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国内的消息,希望这些只是意外,等过一段时间风头就过去了,然后等待科学家的解释。
另一边,紫月公园内风景如画,碧水倒映着蓝天,现在正值双休日,来这里的人也怪多的,俊男美女,尽态极妍,不少人放着风筝,看着这些活泼的人们,一种生活的美好感觉油然而生。
“刘义,你这个正主来晚了,你说,要不要罚你?”同桌张林朝着他一阵挤眉弄眼,这是一个高个子,长相不赖,就是成绩不好,还一脸痞痞的样子,其实人是好人,这家伙老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桀骜不羁,对一切都无所谓,成绩啥的,随风飘吧,飘吧飘吧不是罪。
“你说,罚什么?”刘义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他的心情稍好,见到久违的人,心中的温暖逐渐复苏。
“五十个俯卧撑,草坪上,到女生面前!”张林这家伙当真玩死人不偿命。
同学群中立时传来一阵哄笑,另一边那一群也听到了这边的声音,气氛立刻就活跃了起来,只有王乐平一脸玩味似的神色,不知心中所想,或许是他今天见到刘义生龙活虎的,班内还有这么多人关心,备不爽吧?
另一边一米三的赵寒连忙打圆场:“刘义可是病人刚出院,你可忍心?”
赵寒是一个看起来很斯文的矮小子,人也不错,刘义的铁杆,班内住得最近的同学,所以虽然不是住宿的,教室内的钥匙由他保管,每天负责开门关门。
刘义一笑:“还是赵夫人体贴本老爷。”
引来对方一阵白眼,但也无妨,反正就是开开玩笑的,刘义不禁又问一句:“班主任呢?”
随后他又犹豫了一下,加了一个,“班长呢?”
张林一脸“我懂的”的邪恶神情,道:“校花大人有点事情,暂时还没来,至于班主任嘛,上个厕所,人有三急,老师也不能例外啊。”
“呃,我就问问,那么浮想联翩干嘛?”刘义有点尴尬,心想你以为我不知道全校男生都喜欢本班班长啊,干嘛这么针对我?
“我又没说什么,是你自己这么激动。”张林做出一个抠鼻的动作,看起来很是无赖。
刘义也就只能呵呵。
瞄了另一边一眼,刘义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同学之间界限分得这么清楚,实在是没有人情味,而且现在就如此势力,以后的世界,可想而知了。
陆诗婷笑语盈盈,和王乐平等人聊得很开心,看着这群俊男美女,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酸酸的感觉,咱们这群学习不咋滴的,就这样被排斥在外了,那是打心眼里的盛气凌人,是一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决绝,本来这管宁割席,人生价值观不同,君子小人之分的崇高现象,现如今却是那么现实,将世界驳斥得体无完肤。
隐隐约约可以听见那边的劳动委员对着她的闺蜜嘀嘀咕咕的:“班主任还真是令人想不明白,平日里从来没有春游秋游的,现在就为了这么一个刘义,居然动员全班同学来紫月公园,而且还花了班费,说实话我觉得有点不可理喻……”
“虽然他成绩不拔尖,但他语文好啊,班主任这个文人就喜欢他这样的,不过我也就笑笑,他光语文好又有什么用,得到班主任照顾又怎么的,其他的他也就物理行一点,看这样子也考不起好的高中……”
一开始只有这两个人,后来陆陆续续又加入了好几位。
刘义自然听到了那边的声音,他有点愤怒:你们不想来可以不来啊,不是不屑和我们这群人为伍吗?装什么蒜,自命清高,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争名逐利,爱慕虚荣有意思吗,当然这些荣耀是需要的,但这么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算什么个意思?
但是想了想,和这种人纠结不就和她们一样了吗?刘义最终决定隐忍,而且他看到王乐平正朝着这边带有深意地一笑。
看了看劳动委员,又看了看王乐平,刘义瞬间就明白了:王乐平是天龙国际集团董事的太子爷,而且人也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本校校草,爱慕他的女子不在少数,劳动委员自然也是其中之一,所以估计就是这个家伙教唆的,虽然往昔没什么深仇大恨,但吵也吵过了,打也打过了,早就闹翻了,一不做二不休,扫清障碍,索性一坏到底,不断打压自己,打得抬不起头来,那他就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