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章 嘿~出来和个亲03(1 / 2)快穿:我无敌,懒点怎么了首页

嘿嘿,今天更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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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被兄长带回家后,偷偷将这件事告诉了兄长,兄长日日在宫中行走,暗中打探,发现贵妃‘生’的孩子还在宫中,并未夭折。”

“在这皇宫中,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让一个人消失容易,但想送进来个适龄的婴孩,可太难了,尤其还是在皇后生产的档口,整个皇宫戒备森严,根本不可能。”

“刚开始奴婢与兄长也只是怀疑,后来兄长出事,奴婢就进宫了,打点关系来贵妃宫中当值,知道贵妃不喜自己‘亲生’儿子,虐待苛责,非打即骂,又更确信了几分。”

“直到亲眼见到了殿下,奴婢彻底确定了,殿下就当初被抱走的小皇子。”初夏望着祁辞姣好的容颜,眼神飘渺,好似透过祁辞这张脸看着其他什么人。

终于下定决心,将心底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随着字字吐露而出,犹如挪走了压在心口的巨石,初夏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之前的拘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轻轻舒展开紧皱的眉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

捞过茶壶,给自己斟满一杯茶水,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滋润着因过度愤恨而有些干涩的嗓子。

一股冰凉彻骨的寒意顺着喉咙一路向下蔓延开来,仿佛一条冰冷的小蛇在体内肆意游走。

寒意迅猛强烈,初夏瞬间冻得一个颤栗。

悻悻放下手中茶盏,搞不懂殿下是怎么将这冰水面不改色喝下去的。

“殿下可能不知道,殿下这张脸和皇后娘娘长得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贵妃这么多年将宫中老人处理替换,就算有心思敏锐的逃过一劫,也被困在浣洗局那种地方出不来,估计也是怕殿下被人认出来,就是没想到我小时候曾跟着兄长进过宫,见过皇后娘娘。”

“这么多年,贵妃圈着殿下,找各种理由不让殿下出门,就连皇家宴会,也让殿下轻纱拂面,后来更是让殿下长期服用药物体弱多病,应该就是不想让陛下见到您。”

“小时候还好,长大后的殿下,只要见过皇后娘娘,必然一眼就能认出来。”

“奴婢本来没想现在就说出来的,殿下才十二岁,太小了,真相对于殿下来说太过残忍,但宫中世事无常,奴婢担心哪天被处置了,这件事就要永远带进了棺材,那就太对不起娘娘了。”

祁辞一脸淡然地坐在那里,静静地聆听着初夏所说的每一个字。

尽管刚刚提到了他乃是先皇后所出这个敏感的话题,那如深潭般平静的眼眸也未曾泛起丝毫涟漪,仿佛这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语。

见人说的差不多了,才淡漠开口。

“你说,我是先皇后之子,这件事情永远烂在肚子里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你又为什么要帮我?”

祁辞眼眸幽深,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春日里最轻柔的风,悄然无声地飘落下来,轻飘飘落在初夏身上。

平静的好似没有任何重量可言,却蕴含着能够看透人心的能力。

好似一面能够映照出灵魂深处的镜子,任何谎言和算计在其前都无形敦促。

初夏被祁辞这般盯着丝毫不慌,滑下凳子,再次端端正正地跪在祁辞面前,膝盖触碰到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此刻的初夏,身姿笔直,稚嫩的小脸上神情异常的严肃,目光坚定地望向祁辞,没有丝毫因祁辞怀疑而产生的气恼。

相反,在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深处,多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欣慰之色。

怀疑才对呢。

对于身为皇子的殿下来说,即便再被贵妃关在荒无人烟的废院,也是在那高深莫测、勾心斗角的深宫之内成长起来的。

若是面对他人所言,连一丝一毫的疑虑都不曾产生,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全盘相信,那么她反倒真要开始忧心忡忡了。

如此轻易就被言语所左右,将来若遇到心怀叵测之人,岂不是很容易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如今日,她说出真相,将殿下拉入上一辈的后宫纷争,岂不是害了殿下,以后有何脸面去见已经故去的先皇后。

祁辞能在巨大的惊喜面前保持应有的警惕和审慎,无疑令她放下了心中悬着的巨石。

还好,她的选择是正确的,殿下已经不再是昔日那稚嫩懵懂的少年,成长能堪大任的模样。

“殿下,奴婢的兄长曾在御前当值,有次殿前失仪要被陛下处死,是娘娘出现,救了兄长,奴婢自幼与兄长相依为命,娘娘救兄长,于奴婢的大恩,让奴婢以命相还也愿意。”

“当初没能救下娘娘,已经让奴婢愧疚不已,现在能为殿下做些什么,奴婢心中欢喜,就算殿下要为了娘娘处死奴婢,奴婢也死而无憾。”

这次祁辞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凝视着眼前的初夏,并未像刚刚那样出手阻拦,任由初夏屈膝跪地,动作利落而坚定。

初夏的心中一直深埋着一份对当初未能及时通知皇帝的愧疚之情。

当时的她如果不慌乱,不惊动贵妃的人,活着,不迷路,也不会导致事情发展到了如今这般局面。

这份愧疚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如今,当她双膝落地,一种莫名的轻松感涌上心头,仿佛通过这个简单的动作,将内心积压已久的负罪感稍稍释放出来。

让她安心。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一坐一跪,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无形的气场四散开来,进行着一场特殊的交流。

“我信你,起来吧,谢谢你告诉我真相,当年你也只有三四岁,这不怪你。”

终于,还是祁辞打破了这片宁静,轻柔的嗓音好似春日里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温柔的抚平初夏内心的煎熬。

一双杏眸陡然睁圆,抬头望着祁辞那张熟悉的脸庞,初夏眼中闪烁着感激与释然的泪花。

这么久以来,终于有一个人亲口对她说,这一切都不是她的过错。

内心多年的压抑被瞬间卸下,初夏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全然不顾所谓的礼数,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哭得就像是一个无助又可怜的孩子。

这些年来,初夏始终将这件事深埋于心底,独自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

而如今,能够如此酣畅淋漓地宣泄出来,对于她而言,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解脱。

祁辞静静地蹲在一旁,默默陪伴着初夏,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或厌烦。

任由初夏尽情哭泣,哭得撕心裂肺、不能自已。

偶尔递上一方洁白如雪的手帕,让初夏擦拭满脸的泪痕。

良久,初夏似乎渐渐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哭声也逐渐变得微弱起来,用手背胡乱抹去眼角要落不落的泪珠。

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祁辞自始至终都一直蹲在她身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