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伤害谁不好,偏偏要伤害祁教授的爱人,人好不容易救醒了,还想再次将人绑走。
这不茅坑里打灯笼,找死呢嘛。
不管黑衣人这边如何,祁辞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左一句右一句的关心。
外围的小姑娘们还好,在老专家面前不敢太过造次,只能投来怜爱的目光。
老专家们可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本来就同为研究人员,谁也不服谁,平日里讨论项目没少拌嘴争吵,现在为了争夺祁辞更是不留余力。
这个揭那个老底,那个说那个丑闻,眼看就要连底裤都被扒下来了,心暖的同时祁辞也被吵的有些头疼。
他真的没想去谁家当亲孙子啊喂,闹什么啊。
他知道他现在的外表欺骗性极强,但对他的滤镜能不能摘一摘,他真的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不会被骗,更不会被拐!
若可以,祁辞都想给他们表演一个手撕灵魂来证明给他不是朵娇花。
但为了老专家们的心脏健康,还是算了吧。
真吓出个好歹,他还得费劲将人魂魄找回来。
累,不干。
再三保证自己会保护好自己,遇到危险一定及时寻求帮助,众人终于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离开。
望着紧闭的房门,病房再次恢复了宁静。
祁辞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累,果然,和人打交道真是件麻烦的事情。
有些怀念以前不爽就揍的日子了。
闭上双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闭上双眼将自己深深埋进抱枕里,准备恢复为数不多的体力。
硕大的抱枕柔软蓬松,好似一朵巨大的,将少年整个人包裹其中,很是惬意。
难得享受片刻的安宁,毫无眼色的毛球咋咋呼呼跳了出来,身体直立,两只前爪对着抱枕就是一通猛刨,大有一副不将祁辞挖出来誓不罢休的架势。
“哈哈哈哈哈,宿主,你刚刚好茶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魔音穿耳,刚有点睡意就被毛球猖狂的笑声强行打断,吵的祁辞很是烦躁。
也确实有些后悔自己的心血来潮。
茶里茶气也是个体力活,不是谁都能做得出来的。
比如他,就不适合这种麻烦的说话方式。
“闭嘴。”
一声低喝吓得小狐狸一个瑟缩,发热的头脑也清醒了几分。
理智告诉它自家宿主现在心情似乎不太美好,为了苟命,也应该赶紧闭嘴,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但与祁辞相处几百年了,自家宿主最多就是吓唬吓唬它,从没动过真格的,这也就造成了小狐狸的得寸进尺。
踌躇的同时终是没忍住内心的好奇,将毛茸茸的大尾巴塞进自家宿主手里安抚情绪,歪头感受了一下,似乎不再那般低沉,才试探开口。
“宿主,那人什么时候说让您和他走了啊?我怎么没听到?”小小的脸上是大大的疑惑。
被掌心细腻柔软的触感成功取悦,祁辞不再计较被打扰的瞌睡,手下动作不停,满足毛球的好奇心:“他没说。”
“????”
“他说上帝将我送到他身边,这人一看就是偷偷溜进来的,不可能久留在这里,在他身边,四舍五入就是要我跟他走呗~┓( ′?` )┏”
“。。。。。。”
自家宿主是懂四舍五入的。
从偷溜进来自我感觉良好的开屏,怀疑间谍到被揍,再到做实间谍被抓回去受审,全程就说了一句话。
突然有点心疼他是怎么回事。
遇到自家宿主,还是玩心大起的宿主,算他倒霉。
反正也说的睡不着了,祁辞索性坐了起来:“刚刚那人是谁?”
认真回想了一下剧情,似乎没有对得上号的人啊,哪里蹦出来的,竟然跑他面前恶心他。
掌心的大尾巴陡然一僵,小狐狸只觉吾命休矣。
完了,得意忘形了。
伸出软软乎乎的肉垫吭哧吭哧卖力气的踩着奶,甩动着耳朵试图用装聋作哑萌混过关。
祁辞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
打扰了他的瞌睡,现在想要装傻?
哪有那么好的事。
祁辞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说吗?”手腕翻转,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新鲜出炉。
随着小狐狸的动作duangduang弹动,还挺有喜感。
察觉到身后动作,小狐狸不敢再装聋作哑,以自家宿主的凶残程度,它可不想以后顶着五个大蝴蝶结过日子。
要问为什么五个。
小狐狸一定自信回答:两两分组,单独的一根自家宿主爸爸一定有办法独立成结,主打一个雨露均沾,绝不偏袒。
小狐狸的预感是对的,祁辞的手已经向其他空中摇摆的尾巴伸了过去。
想到周围被尾巴蝴蝶结环绕,遇到人先将蝴蝶结扒拉开才能看到是谁,小狐狸整只狐都不好了。
抬眼又见自家宿主举着光屏对准它,在拍什么,要发给谁,不言而喻。
不行,绝对不行,狐狸要脸,它觉得它还可以抢救一下。
一整个滑轨过去无比丝滑,前爪死死按住光屏,低头就将耳朵往祁辞手里送。
快摸快摸,摸了耳朵就不许想其他事情了哦。
深知自家系统智商的祁辞并没有为难毛球。
憨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能怎么办,宠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