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义不容辞啊,小花你早说嘛,我就觉得他不对劲儿。”
是这样,我立马笑了。
小花朝我翻白眼。
胖子问,“解老板,黑爷不在这么,你怎么不给他派活?还做完一场戏,看我们三个难为成狗。明知道我们穷,别说夹喇嘛,小命不都任您拿捏么。”
黑瞎子掀起自己上衣,他腹部还缠着厚厚的绷带,是上次的伤还没好透。
我看了直皱眉,那黑瞎子师傅还这么浪,跟没事一样,下水打人,一样没落。
黑瞎子摸了下绷带,闻了闻,“妈的,怎么还是蜂蜜味。”
我说空气怎么好像突然甜丝丝的了。
胖子凑上去闻了闻,大为诧异,“你被蜂王寄生,还基因变异了?妈的你不会半夜孵出蜂蛹吧?你能拉蜂王浆吗?”
“我拉了你吃吗?”
黑瞎子气的把手往胖子身上擦。
闷油瓶过去,伸出手指摸了摸绷带,他捻指闻了闻,“无头降,一年半载会好。”
看来黑瞎子身上除了蜂王寄生,还被降头诅咒,只要他身上还带着蜜香,就随时可能被找到,无处躲藏,现在下降头的人已经死了,效力在渐渐消失,应该不会太长久。
黑瞎子一听,直接躺在地毯上装死。
我们都转头看他,过一会儿他自己爬起来,“算了,就当个人形香氛吧。老板有需要吗,我比蜜糖还甜,留香持久,给你可以打九折哦。”
小花喝着茶点点头,“行,也不难闻,我包年了。”
这些事就这么说定了,小花又重新把盒子缠回胸口,幸亏盒子不大,还是个扁长的,绑好后用左手三角巾挡住了。
我突然想到什么,就跟闷油瓶说,“小哥,这是不是原装盒子?张家用完以后随地乱扔垃圾,披甲山神捡破烂,结果竖着卡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生生卡了这么多年,实惨。”
闷油瓶想了想,点头。
再往深处一想,如果不是披甲山神喉咙卡盒子,可能就会食人了。那我们第一次遇见山洪,在水道边就会被它吞了,而不是只拿尾巴打我和胖子一个水漂。
因果这东西真难琢磨,前日因结今日果,今日因种他日果,循环相叠,因果不空,善恶以报,福祸相承,这是不是冥冥中所谓的命运?
辞了小花,出了帐篷,我看着月上中天,星辰稀落,仰头叹了口气。
谁家祖上都出过厉害祖宗,而我现在,就遇上一个厉害的活祖宗。
我要去找黎簇算账,闷油瓶跟在我后面,胖子看着心事重重,说他先回去了。
我找个人问黎簇在哪,那人指给我,我进去帐篷看见黎簇还没睡,坐在地上发呆,像是在等我。
杨好不在,苏万正伏在蛋卷桌上写东西,看见我们进来,就站起来问,“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冷眼看他,劈头就问,“你还认我是师兄,明知他在犯浑,你还帮他?”
我脸色有点凶,苏万呆了,吓到手足无措的样子。
“师兄你,你说的是哪一件?”
我就简单诈他一句,听他的意思还帮着黎簇做了不少孽,气的我血压都高了。
我揉上太阳穴,另一只手指指他,“待会收拾你。”
先不管苏万这个小帮凶,我和闷油瓶去看黎簇,他一直低头没看我。
我抬腿就给他一脚,他没躲,最后收了三分力,把他踹翻了。
他爬起来,“兴师问罪来了?怎么,要打死我么?”
我只觉得心累,举起手就想扇他,看他闭眼老实等着挨揍,我一巴掌拍他背上,“存储卡你拿的?给谁了?为什么又放火?”
是真的做贼心虚,还是故意自爆卧底身份?
他突然抬头问我,“现在这些还重要吗?”
我叹口气,是不重要了,事已至此,如水东流,谁也挽回不了了。投石入水千层浪,风波已经酝酿将起。
“我问你,存储卡呢?”
“我爹呢?”
去你妈的,我猛地把他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