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耐心给你兜圈子,不如你直接告诉我萧潇在哪间,不然,我就把你替换进去。”女人眉眼如画,即便生气也是美的。
秦宴心脏开始剧烈跳动,满脑子都是浆糊,昏昏沉沉地正要往一个方向指去。
只听浑厚粗老又带着怒斥的声音传来,“逆徒,住手!”
去而复还的粗衣男人依旧被包裹得很神秘,但光从气息上分辨,圆妞断定他遭了罪,毫不犹豫地拔出嗜龙钩再次冲上去。
这种事情谢淮安插不上手,但他可以押着秦宴去找人。
“哥们,你下手轻点吧,这样不好看呢。”秦宴的油嘴滑舌是从身份败露后显现出来的,似乎用这种方式才能稀释尴尬。
但谢淮安不吃他这套,很快,在其中一间站定。
不用说,那是全场那么多厉鬼中,唯一不安分的。
胸口破了个大洞,但起伏还在,似乎他还是活着的。
“哎,这明显是个男人啊。”秦宴打算把谢淮安拉走。
但他身形不动,记忆的画面浮现,悠悠问了一句,“文斯年?”
显然,这话不是在问身边的秦宴。
“桑念念还在等你。”他又补充了一句。
然而,就在谢淮安以为自己猜错了准备要走的时候,牢里的男人动了,声音微弱得只剩口型,但谢淮安还是听懂了。
那就是“救救我”的意思。
“打开!”他如王者莅临,霸道下令。
秦宴不肯,“不是哥们,这人可不兴放的啊,我师父最新的技术都用在他身上了,放了他,我非得被扒下一层皮不可。”
倏地,风云色变。
秦宴从没见过这样子的谢淮安,像死神莅临,主宰世间万物的生死,不含一丝怜悯,令人毛骨悚然。
他对着铁栅栏随意拨弄了几下,咔哒一声,门自动打开。
“把他扶出来。”谢淮安无疑是警觉的,他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屈尊亲自进去捞人,能路见不平到这种地步完全是感同身受了谢圆妞对桑念念和文斯年这对情侣的在意和痛惜。
文斯年很弱,弱得经不起走路的动荡。
谢淮安一个眼神,秦宴还没反应过来,不知打哪就冒出一个黑袍男人。
“主人,阿葬行动失败,自动领罚。”
“再说,”谢淮安瞥了一眼打到难舍难分的两人,对阿葬下令,先把他安全带出去。
阿葬身形灵活,打横抱起文斯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秦宴讶然,他知道谢淮安不简单,没想到他竟有能耐驱动那个能量很强的异域人士。
以阿葬眼珠的颜色来看,他肯定不是本国人。
“哥们,你不会真陷进去了吧?”秦宴在试探谢淮安对圆妞的感情。
以他对谢淮安的了解,他绝不做跟利益无关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