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甩开朋友们从正门进入,没有去教室,而是来到实验楼。
她熟门熟路地到五楼,拿出钥匙打开了一间实验室的门。
进入后把背包放在桌面上,抬头看实验室里的时钟,现在是上午八点。
樱只看了一眼时间,就快速将书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绝大多数是笔记,还有一些装在密封瓶中的液体和粉末。
最后她拿出来的是一个圆角方形的玻璃密封盒,里面有一块黑色的肉片。
一周以前,卡卡西将这块肉片交给了她,他说:
“这是一块实验用的活性肉片,上面有一种很难解的毒素。我现在给你一半配方,你要在七天以内完成解毒。记住,一定要在一周以后的中午十一点,到学校实验楼研制出正确的配方。”
当时一头雾水的樱询问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然而卡卡西唯一对她说的就是:
“如果想实现理想,就一丝不苟地按照我说的去做。”
樱最终鬼使神差地选择了相信他,但她从未有过实践解毒的经验。
就算只是使用练习性质的活性肉片,一开始也是无从下手。
于是这一周内,她通过各种渠道学习分析与分解毒素的课程。
几乎与世隔绝、不眠不休地摄入这些新知识,一次又一次从肉片上切下薄片进行分析和实验。
现在肉片只剩下原来的三分之一。
今天是卡卡西所说的最后期限。
这一周里,樱都没有再和他见过面。
因为她认为卡卡西既然只给了她一半配方,就说明这是他愿意帮助她的极限。
所以她这几天一直独来独往,废寝忘食,拿着卡卡西不知道用什么门路给她弄到的钥匙。
无数次在实验室里试图将肉片上的毒素分解。
她根据毒素的性质和卡卡西给的一半配方,已经研制出了另一半。
只是前面的实验效果一直不是很好,要么无法完全消解毒素,要么会产生严重副作用,甚至直接让肉片中的细胞坏死。
研制解药这件事在后面几天里已经不仅仅是卡卡西的命令。
樱已将全身心都投入了进去,解开肉片上的毒素变成了对她来说必须绞尽脑汁算出答案的难题。
这个难题和以往不同,她甚至连解题的工具都要自己一点一点摸索出来。
她几乎在解毒学上入了魔,而这次甚至疏忽了对身边人解释对他们淡漠的原因。
这七天里她忘记了一切,考试也好,琴槌也好,都暂时从她的大脑中退出。
唯有这块黑色的肉片,连做梦都能见到它,尽管这是一条她看不到方向也摸不准未来的路。
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什么都好。
空荡荡的实验室里只有时钟走针的声音清晰可辨。
樱用带来的新药品进行了配置。
前天她刚刚学会了一种在配置过程中将查克拉掺入解药的方法,她猜测这样能让不同成分的药剂更加彻底地融合。
但这样使用查克拉非常困难,如果专注于配比就会疏忽于查克拉控制。
如果专注于查克拉控制,配比就可能失衡。
昨天她用爆了二十支试管,但今天她毫不犹豫地取出了新的一盒。
第一次尝试,试管保持完好,但肉片被滴上解药后出现灼烧状态。
樱记录下它的反应,接下来降低配方中火鼠草的粉末量。
第二次尝试,试管碎裂。
第三次尝试,仍有灼伤状态。
第四次尝试,黑斑消失后细胞未恢复活性。
第五次尝试,试管碎裂。
第六次尝试,试管碎裂。
第七次尝试,细胞解毒后很快失活。
第八次尝试,试管碎裂。
……
“也许你应该尝试把比较难互溶的药剂先进行融合,再与相对温和的药剂配合。”
樱沉思着回答凭空出现的声音:
“即使那样,本来难互溶的药剂融合失败率还是一样的。应该要想其他的办法……”
她思考了一会儿配比总是失败的原因,目光在实验台上搜索。
最后灵光一闪,她锁定了前方的水池。
她小跑过去,拧开水龙头放了一水槽清水,一只手从滴瓶中吸取一滴药液滴入水中,另一只手探进水底,控制它不与清水互溶。
接下来她滴进另一种药液,迅速控制住它同样不与清水互溶。
左右手分别使用不同目的的查克拉对学生来说是非常困难的,但樱从小就对类似于两手互搏的游戏非常擅长。
此刻,她也流畅地控制着两种药液珠在水中接近。
她紧紧盯着那两滴药液,看着它们越来越近,最终碰触。
在没有空气干扰的情况下,两种非常容易分层的药液竟然不需要她的额外操作就慢慢融合到一起。
樱激动地看着药液融合,小心翼翼地将它提升出水面,放在空试管中。
接着,她以相当熟练快速的动作把其他的药剂滴进试管,辅以查克拉的震荡。
几分钟以后,解药完成。樱用细针管吸出一点注入切下的肉片中。
黑色的毒斑迅速褪去,樱激动且紧张地看着它,希冀这一次能成功。
肉片逐渐恢复成健康的颜色。
就在樱以为这次终于能成功时,连接着肉片两边的电极发出警报。
这种简易装置响的含义是肉片的细胞活性在迅速降低。
“哎,不不不……”
樱立刻慌乱地想用一切方法来维持,可是电极反应毫不留情地继续减弱,眼看着肉片又将回归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