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再等等吧，过会我可以送你回去。”

“不必了。”她走下台阶。

“等等，小倪，我……那个我送你……”

“说了不用了。我去前面路口打车就好，你也回去吧。”话罢，她的身影愈来愈远，远到他似乎感觉到两颗心脏的距离。

“小倪——”在她拦下出租车的时刻，他还是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小倪，我，我有句话一直想对你说。”

“你不要说。你知道我不想这样。”她凝视着他的眼睛，竟清楚地觉察到他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我爱你，小倪，我忘不了你，”他强制着情绪，试图以最平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尽管身子已不自觉地打起颤来，可他一点也不能有触碰到她的念头。

“我不爱你。”然而她似乎更平静。

“可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我不能忘记和你的日子，我想你。”他的眼睛竟没有征兆的黯然又低落，上颚骨同下颚骨呷呷地发起颤来，嘴唇微微抿着，身子像卸下了防备，只顾低头逃避她的眼睛。

“不要再说了。”

“可你在我的记忆里太明媚了，我自始至终都记着你的好……我爱你，是你让我爱上你的。”

“是我在引诱你吗？祈求地告知你不能离开我半步吗？”她带着哭腔几乎吼了出来。

“没有，你并没有。”他的神经愈发难以控制，可依旧低声下气地；他在心里把从前与她期间的一场一场的喜悲剧，细细回想之后，再也说不出什么歇斯底里的话来。

“你听好了，在之前，在此刻，我明明白白地没留有余地的告知过你，我不爱你，也不止一回说过我不会逼迫我去爱一个卑鄙自私的你。”

“小倪，你不能这样狠心。我爱你小倪，我发誓。”他低声哭了出来。

“我该走了。”

“我爱你，无论如何，我将永远爱你。”

“这个世纪没有永远。”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