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并没有留下太多有用的线索。
敏菲出门时所穿的黑色外套孤零零躺在一个角落,应该是战斗前主动脱下。
附近的居民都在某种药物的作用下,陷入了深沉的睡眠,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反应。
街道上残存的阴冷魔力,和困杀霍克曼的同出一源,带着令人厌恶的气息。
事件的幕后黑手,根本就没想着隐瞒身份。
“伪装…教派…”
鲜血顺着嘴唇流出,克洛咬牙切齿地念着这几个字。
那个和善的中年大叔,已经彻底离开。
而现在,对克洛有着无数帮助,抱有好意的少女,也有可能永远失去。
因为还不能确定,所以他一直不敢去想这个结果,只能将这份恐惧和担忧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殿下,敏菲小姐她暂时还安全。
温河的话让他冷静了下来,如同被一盆冷水浇头,瞬间清醒过来。
恢复了正常思考功能的脑子重新开始运转,他迅速分析着当前的局势,思考着后续。
“先回去吧。”克洛说道,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至少恢复了平静。
回宅邸的路上,克洛的思绪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纷乱不堪。
女神诞辰的袭击,如今看来更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序幕。
伪装教派的“大祭司”,恐怕是借刀杀人,铲除那些知晓邪神真相后不服从安排的下属。
对方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所图谋的绝非简单的报复。
克洛思来想去,自己身上除了这条圣子的小命,似乎也只有一样东西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了。
书房里,灯光洒在克洛紧锁的眉头上,他从暗格里取出虚饰之心。
这枚戒指作用单一,仅仅有着伪装身份的功能。
但根据目前的线索来推测,伪装教派的大祭司极大概率就是在寻找它。
戒面上的浅薄云雾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克洛把戒指举到眼前,仔细端详,试图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
克洛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疑惑。
他和温河两人像是不知疲倦的工匠,对着这枚戒指反复敲打、琢磨。
期间,滴血、火烧、各种各样的手段都试过了,也没能取得半点有效的信息。
“殿下,还是早点睡吧。”
“好…”克洛叹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简单的洗完澡后,克洛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各种纷杂的思绪在脑海中轮番上演,让他心烦意乱。
直到凌晨时分,他才在疲惫的侵袭下浅浅地睡了过去,眉头却依旧紧锁着,似乎在梦中也无法安宁。
冬日的早晨总是来得很迟。
但被轻微的鸟叫声就吵醒的克洛再无半点睡意。
洗漱完成后,他换上了平日里的一身冬装。
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大厅中。
稍做休息后,他的思绪有了些好转,但依旧无法挣脱心底里产生的担忧和焦虑。
沉默着的克洛静静地看着庭院中的冬景。
直到。
管家菲利普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一大早就坐在大厅中的克洛稍微有些惊讶。
“殿下,有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