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夫妻一见,上家里来讨口热水喝,结果让客人搭进了什么包,传出岂不叫人笑话?
留吴寒等众人吃饭,吴寒一看盛情难却,吃就吃吧反正是面包没了。
很快饭菜摆上桌,吴寒吃着又问年轻夫妇米价如何?家常用度花费。
丈夫闻听脸露喜色:“现在米价低,我在乌山煤窑做工,干三四个月就够我家三口人一年的粮钱,过小日子是没有什么难处。”
端碗的吴寒,欣慰点点头。
站在他身旁的妻子,忽抱怨地说:“分来田地有何用?没有牲畜犁地,春种秋收还不是累死都忙活不完,我看不由做工省心省事。”
这话要是落在一般人耳朵里也就罢了,尤今这可是落在陆界西北,数一数二的俩大官耳朵里,这自然就会引起不小的震动。
在回返的路上,吴寒还在与张忠谈论农妇所说的那番话。
“民众没有牲畜耕田,这可是个大事,现在就有弃田经商做工这个念头,为时尚早可要不行。”
望下早春的迷茫大地,吴寒对张忠深沉地又说道:“没有粮食虽然可以买,但自己种自己收,还是稳妥些,农工你要两手抓才是好啊!”
坐在驴上的张忠明白,督师叔根虽是官宦人家,可一小在穷困的山沟里,明白家里有粮心里不慌这个道理。
“督师叔,我回去抓紧去做种田牲畜之事,不行从外邦买驴可好?”
经张忠这一提醒,陆界西北的俩大官可晃悠着,在回返的路上唠起牲畜嗑,准备进口印地驴。
晃晃哒哒,总算是在太阳快西沉的时候,宝马宝驴才回到甘兰城的北门口。
正守门的狼头军右路先锋官王祥,虽然看出是便装的督师与布政使,但按现在的规矩,伸了下手就表示见礼,忙起自己的事。
在入城门时,吴寒扫视了一眼门口的招小秀才布告,他发现内容好像少了许多,不禁忙问张忠:“老大侄子,你偷懒不爱写了?”
宝驴上的张忠一听,心说我没写八百遍,还不是盖你督师大印时,你那大丫头商竹愣说是不通,最后没写俸禄做何官,才勉强饶了我。
他只好苦笑下:“商大总管可盖了督师叔的大印,改不了。”心说你找我打酱油的有什么用?
“啊,竹妹妹说行就行!”吴寒也怕手背子上,让商竹再来一口。
在城里缓慢行走间,忽然碰上棺材铺的王掌柜,带四个伙计抬口大棺材,吭噌……吭噌迎头走来。
忽然来了兴致的吴寒,见王掌柜在躲自己的模样,他又逗起口来:“掌柜的可发了财,不要卖光了,自个留一口啊!”
好像正生吴寒闷气的王掌柜,无奈地扭过头,哭腔磨叽起:“你这官做的是啥玩意?昨晚派个洋人来放张破图就走,害得我儿子一天一宿没睡觉,现在还忙活。”
雷诺真给棺材铺送去造币机械的图纸?吴寒心里想着,嘴上还是不饶王掌柜。
“王掌柜你大胆,竟敢辱骂本督师大人,我……我让你躺进这棺材里去。”
与吴寒混熟的王掌柜知道他的脾气,一挥手,抬头腆肚带人就走。
吴寒还在后面一个劲地,“你……你……”你起没完。
在他旁边的张忠一见,心说这个小督师叔,一点官架子都没有,不知还逗什么劲?只好劝说回府公事要紧。
还没到破督师府门口,吴寒说上棺材铺里去看一看。
坐在驴上的张忠一听,差些没从驴上掉下来。这可是大年初二,上那个地方去找什么晦气,知道小督师叔不走寻常路,只好摇头回府。
吴寒带狼目甲走到棺材铺大门口,小伙计可认得他,但督师上这里来该如何打招呼?
家里有老人了,用寿木,吃饭了?只好咧嘴干呲牙。
咕咚一脚迈进门里的吴寒没有在意他,看看满屋子里的棺材,忽然发现有一口上完大漆,彩绘非常漂亮的寿木。他又来了好奇心,走上前拍了怕,发觉竟然是金丝楠木所做。
这可是有说道的事,吴寒一问小伙计,是三朝诰命张家老夫人,御赐金丝楠所做的寿木。
老干娘最后长住的家,吴寒这个特别孝顺的好儿子,自然得是好好看看,试一试。
拍拍打打,最后还脱了鞋,躺进里去。
督师这是玩的什么套路?狼目甲看看小伙计,小伙计眨眼摇头,我来铺里五六年,时间有些短?
他俩迷糊不吱声,寿木里可说了话,“这做的有些小,两边胳膊伸不开。”
小伙计一听,心说我的大爷,这也不是住别墅啊,谁在这里面翻跟头打把式?
“我家掌柜的可是经常拜见张家老太君,好像是没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