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请人吃饭,吴寒就是不动,两眼盯盯落地钟,又看看窗户纸,不知他又犯了什么病?
别人不明白,利奇诺教士知道,看来吃他这口饭不易。
来到窗户边,指指画在窗户纸上的道道,“督师阁下这是科学,不是蒙人,看这是你在昨晚进屋说8点钟时,我在窗户纸上点的一个小孔洞。”
何时点上的一个小孔,吴寒还真没注意,他来近前,老教士又扶他站好,“阁下看到了什么?”
“天快要黑了。”这对于吴寒来说,就是两眼一抹黑。
老教士无奈地摇下头,“应该正南的天空中有组星星才对,就是猎户座。”他又推推扶扶吴寒,您可看见?”
可不是,利奇诺说了半天,原来是天上的将星,这玩意在小时候,没少有算命的先生来忽悠自己,吴寒感觉心里好笑。
“您参照这条星星的亮线,就能记录和算出时间的流逝,这个就是科学的奥秘。”
老教士急得直比划,吴寒就是摇头不明白,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雷诺男爵会做人做事,近前微笑道:“请教士不要说了,我现在饿得很,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利奇诺摇头与雷诺男爵先走出,故意往后磨蹭的吴寒,见屋里剩下自己和商竹俩人,“竹妹妹哥哥请人吃饭,你说是不是……”他手捻动。
吴寒自己不觉毛病,他是忘了在美味斋大酒楼,搂舞妓喝花酒的事,不由勾起商竹心里发酸。
“不给银子,一会我带人封了美味斋与逍遥房。”
知道又不甚东窗事发的吴寒,懊悔不已着:“竹妹妹哥哥能干些啥事?人家男爵风流不下流,老教士更不用说。我这是招待客人,可以充进火耗银里来补亏空。”
突然红起脸的商竹,低头:“你能不下流一回,再说吗?”
这快又被洋人带坏了?反正一会儿上大酒楼啃狗爪子去,我只当是练练。
只学了个皮毛,又想心事的吴寒,见商竹白嫩嫩的小手伸过来,吭噌,就是一口……
“啊……吴哥哥你真咬……”商竹跳脚跑向屋外,“我不给你银子了。”
操作不当的吴寒,还在犯迷糊时……
“大都统,俸禄可领来了。”狼目甲进来悄悄说。
顿时腰板一直,眼睛发亮的吴寒,“你早点说嘛!看我这事费的,在哪里?”
身旁的狼目甲闻听,暗暗叫苦,心说取你这俸禄,跑残了两匹快马,这么不容易弄来的银子,还能让外人知道?
“大都统莫急,在府门外的对面胡同里。”
这可好,天下第二大的官,干起了好像江湖分赃的买卖。
从门房里出来,探头看了看的吴寒,不禁暗暗高兴,看来真是给小竹妹妹咬急了眼,不见了踪影。
手一挥,带狼目甲急忙跑进府对面的胡同里。
见有些摇晃的狼头军,抱着沉甸甸的一个大包,“快打开,让我来瞧瞧。”
狼目甲与骑马跑得有些累坏的狼头军,看吴寒这个样子,感觉十分好笑,都统这官做的没什么意思。
狼目甲打开包袱皮的瞬间,一堆闪着柔柔暗光,白花花的银子,可出现在吴寒面前。
“我发财了,值这些银子?”吴寒给自己定的价,看来是很低。
这大都统,不是没事找事吗?狼目甲在一旁听着发笑。
“禀大都统,漠上江大总管还带来一封信。”狼目甲接过银子,狼头军呈上书信。
吴寒借着昏柔的暮色,看了一遍,大意是:大哥的俸禄,我同漠上元老商量下,暂时按我与三弟的十倍俸禄来付,这五百两银子还望先笑纳,不够再议。
“月俸五百两?”吴寒吃惊地说出口。
在他身旁的两人听着,这个好笑劲,你都揣进腰包里,谁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