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没人教,天上掉下个粘豆包,吴寒急忙把雷诺男爵请进班房。
来到城门值班的屋里,吴寒与雷诺一阵急头白脸的讨价还价,两人终于算谈妥了,雷诺出设备技术,吴寒代表西北出厂房用地,利润是西北七,雷诺三来分。
临分手时,雷诺男爵还是一个劲地叨咕说不合适。
吴寒火了,“你不干也可以,我找其他洋人来合做。”
见真是拿不住这吃生米的人,雷诺只好收拾落地钟,想借督师的光混进城。
“雷诺男爵,你这玩意不合乎通商规矩,现在只好充公了。”吴寒说完就走。
值守的狼头军可不管什么男,这个爵的,反正是大都统发下话来,上前收起八座落地钟,抱着跑向城门里。
两眼发直站在城门外的雷诺男爵,闹了半天,这是白抢啊!
“我抗议,您侵犯我的财产!”
走进城门里的吴寒,一回头:“抗议无效,你还不得交些保证金啊!”
“你这个人,咱俩没法处了。”雷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条链坠,“本来打算送你这个礼物,现在我不想送了。”
蓝蓝柔和的光,从几米开外,闪进吴寒的眼里,“海洋之心?”
他一个饿虎扑食,还没等雷诺男爵反应过来,已经把这条链坠抓进手里。
“我这么有身份的人,能白要你东西吗?会给你银子。”吴寒不是贪财,他觉得用这玩意来糊弄小竹妹妹,一百五十个小秀才,就可以上班了。
呆愣在原地不动的雷诺,一看这督师可够尖的,知道这宝石值钱,可真往手里糊弄,不知说什么好。
一摸身上的吴寒,分文没有,他只好回头看狼目甲与两名狼头军。
三人明白,这是要借钱,可是借了都统不给又怎么办?相互看了一眼,每人只好抠唆着掏出一两银子。
吴寒抓过来,往雷诺男爵手里一塞,“啊不用找零了,你拿着吧!”
被雷劈一般的男爵,心里暗暗诅咒抱怨:你给哪个情人戴上,最好不要坐船。
一念之间,我心永恒。
扯得是有些够远的吴寒,哈哈一笑,“五湖四海皆朋友,你与我进城用点饭如何?”
“督师你还是饶了我吧,不然玩死我算了!”
哈哈……
两人携手并肩进城时,狼目甲轻轻拉了吴寒一下,小声:“大都统,我可真没银子了。”
吴寒一翻眼,又皱下眉,心说这是怕我赖账。哎呀!还真是差点把这事忘了。
忙从怀里掏出给二弟江南天,讨要工资的信,“派人拿这个,快送给乌山城郡守,漠上江总管,取我俸禄来。”
狼目甲急忙吩咐一名狼头军,赶快给大都统去领工资,怕晚了吴寒忘记欠自己的一两银子。
带雷诺男爵到美味斋大酒楼吃过饭后,当然是掌柜不敢要银子,吴寒还特别好面,又吩咐狼目甲给汇饭钱。
看接在手里的一钱银子,掌柜的算是赔到家,不够一只熊爪子钱。
吴寒还不觉毛病的说:“这大狗爪子,不会是藏獒的吧?下回定要来吃。”
“督师大人,你可要慢走!”美味斋大酒楼的掌柜,心说霸王餐你还吃上了瘾,快点走你。
与男爵道别离开,吴寒美滋滋来到府里,要玩狼骗小羊的游戏,可他却不知这海洋之心蓝宝石链坠的珍贵。
屋里的商竹,还低头坐在炕桌边抠着小账。
“竹妹妹歇歇,喝点水。”吴寒倒茶奉上,是紧打溜须。
白了他一眼的商竹,“吴哥哥你长点心吧,现在的陆界西北,可全赖在咱们的头上。多养一个官,你就会管他一辈子,骆驼再大,还是经不住蚂蚁啃。”
知道商竹又犯了里迷,吴寒只好柔下声:“竹妹妹咱们终究是这里的客人,留下些自己的心腹,无论如何?将来总会有个照应。”
“照什么应啊?这些人还不是墙头草,随风倒。”商竹铁了心,吴寒还真是骗不了这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