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感。凤阿的目光转向灵儿，眼中满是祈求：“灵儿，算我求你，放过他这一次。我知道他罪不可赦，可我的心……我的心真的无法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凤阿的眼角滑落，她的脸庞因为悲伤而显得有些扭曲：“我曾经以为，我可能会因为心中的道，我可以恨他一辈子，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受到惩罚。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我才发现，我还是无法割舍这份感情。”

凤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灵儿，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那种爱与恨交织在一起，把心都要撕裂的感觉。”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阿枫他做了太多的错事，可我……我还是爱他。”凤阿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近呢喃，整个人仿佛被无尽的悲伤所吞噬。

灵儿说道：“为了这个人，这样一个人，值得吗？”她的脸上满是不解和愤怒，眉头紧蹙，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凤阿，眼神中带着质问和责备。

凤阿身子一颤，缓缓转过头看向灵儿，她的嘴唇抖动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灵儿，我也无数次问过自己，为了他，到底值不值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神情痛苦而又迷茫。

灵儿冷哼一声：“他作恶多端，你还护着他，凤阿，你莫不是糊涂了？”灵儿的脸色阴沉，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

凤阿摇了摇头，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灵儿，我知道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可我的心……它不受控制啊。”她用手捂住胸口，仿佛那里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灵儿怒目圆睁，提高了音量：“凤阿，你醒醒！他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你怎能因为儿女私情就忘了这一切？”

凤阿满脸泪痕，声音沙哑地说道：“灵儿，我没有忘，我也恨他，可我……真的做不到看着他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希望灵儿能够理解她的苦衷。

灵儿看着凤阿那痛苦不堪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依然坚定地说：“凤阿，今天我绝不能放过他。”

凤阿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最终，我俩还是要兵戎相见了吗？”她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无奈，泪水不受控制地肆意流淌，划过她那苍白的脸颊。

她的嘴唇颤抖着，仿佛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被无尽的痛苦哽在了喉间。凤阿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

她的目光在灵儿和阿枫之间来回游移，心中充满了纠结和挣扎。曾经的姐妹情谊和如今对阿枫难以割舍的情感在她心中激烈碰撞，让她几乎要被这股巨大的压力碾碎。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凤阿痛苦地闭上双眼，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