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鹂歌闻言,心中五味杂陈,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她终是狠下决心,目光如炬,直视孟亭月:“你需得立誓,确保此番乃是真心助我,而非设局诱我吐露心声。”
孟亭月闻听此言,未有丝毫迟疑,当即立下誓言,言辞恳切:“本宫若存心离间你与叔父之情,孟家一家人便不得好死。”
闻言,乔鹂歌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她轻声道来,“初来乍到,我对这太子府的一草一木皆不熟悉,不慎被那郑管家以巧言哄骗,这才糊里糊涂地犯下了这等荒唐之举。实则,一切皆是他强迫所为,我的内心从未有过半分甘愿。”
说罢,她抬眼望向孟亭月,眸中满是恳切,生怕这位太子妃不信自己的肺腑之言,又连连重申了几遍,言辞间尽是急切。
孟亭月轻轻垂下眼帘,心中已有了几分了然,暗道:果然不出所料。
“仅凭你一番言辞,本宫又如何能轻易相信?”她的话语里带着几分考量,几分审视。
乔鹂歌一听,急忙辩解,“我有证据,可以证明他对我施加的强迫。”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透露出坚定,“我有证据能证明他强迫我,我还知道北苑有不少姑娘都被惨遭他手。”
孟亭月轻轻垂眸,掩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讶异,未曾料到此番探查竟会有意外之喜。
“倘若你真能确凿无疑地证实郑管家之行径,本宫自当深信不疑。只不过,那郑管家素来狡猾多端,心性阴狠,睚眦必报,你就不怕一旦此事曝光,会引来他的疯狂报复吗?”
乔鹂歌心中自是明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目光坚定地望着孟亭月,“我确然心生畏惧,但相比之下,我更渴望能与孟哥哥共度此生,长相厮守。”
“孟哥哥乃是太子妃的至亲叔父,我深信,太子妃定会出手相助,替我了结此桩心事,护得孟哥哥周全。”
乔鹂歌面上满是笃定之色,显然认定孟亭月极其在意孟栋梁这个叔父。
“本宫未曾料到,叔父竟会对你这般工于心计之人产生情愫。”孟亭月的脸色倏地冷了下来,寒意四溢。
乔鹂歌见状,心中愈发有了底气,“只要你肯助我度过此劫,待我与孟哥哥成就百年之好后,定会替你美言几句的。”
孟亭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要本宫助你亦非难事,只不过,本宫需要确凿的证据,能证明那郑管家所作所为。”
乔鹂歌闻言,连忙点头应允,“我即刻返回,将那些证据细细梳理,尽早送来给你。”
待乔鹂歌的身影消失于门扉之后,孟亭月面上那抹刻意营造的不悦如同晨雾般消散无踪。
她轻轻揉捏着脸颊,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唉,虚情假意的作戏,着实是累啊。”
青靛见状,嘴角含着一抹温婉的笑意,轻声说道:“但终究,这一切都是太子妃心中所愿。”
孟亭月闻言,微微点头,面上的笑意愈发灿烂,“是啊,也不枉费本宫这般辛苦同她做戏。”
言罢,她目光转向青靛,神色认真,“青靛,你且派人暗暗跟随乔鹂歌,务必确保她的周全,莫让她有丝毫闪失。”
青靛心中好奇,却也未多问,只应道:“太子妃是担心……”
孟亭月轻轻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