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梅雪甚至怨恨起把她和暮这个杀神关在一起的启。

“我……我……我不知道。”

她断断续续说道，涕泗横流。

“那你就去死吧。”

暮冷酷道，语气毫无波动。

缠绕在梅雪身上的绿色能量一点点收紧，暮终于找到既能杀死她又不用脏了自己手的办法。

“放……放了我，泗……泗。”

梅雪翻着眼白，从嗓子里挤出这句话。

身上的压力突然一松，胸腔和脖颈的窒息感也无影无踪，梅雪流着眼泪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腿间“哗啦啦”涌出一片水渍，她被暮的杀气，自己刚刚差点被杀掉这个事吓得失禁了。

“你叫我什么？”

暮神色有些恍惚，眼神一瞬间失焦，轻声问道。

“泗，咳咳，泗。”

梅雪哑着嗓子喊道，她之前在鹿族部落听见他身边的兽人这么叫过他。

生死关头，她灵光一现，喊出这个名字，居然真的拯救了自己的小命。

“泗……”

暮喃喃道。

蓦地他捂住脑袋，拧着眉头单膝跪在地上。

脑袋里翻江倒海，像是一把尖刀捅进去再搅动一样，疼得暮恨不得用手插进去，把脑子挖出来。

他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叫出来，鲜血从他的眼角，耳朵，鼻腔，嘴角流淌下来。

片刻后，他抬起脸，在梅雪惊惧的目光中慢慢站起身。

“我好像想起来一些。”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