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釜底抽薪一招,那些个老狐狸,必再无人敢暗耍花招,一个个俯首帖耳的听命。”迎面草亭,她未曾步入,话便先随风传到耳边,只打断了抚琴指下的离殇曲。
“如何?先今万事俱备,东风可该来了?”
若无人暗中授意,仅凭这些面黄肌瘦的难民,怎么可能冲破边界,还直奔到了阳城外。
叶宸枫一划琴弦顿声,他目光微动,扫过远处戚戚之景,一抹似冷似嘲的短叹。
“君王之罪,祸及子民,隐凰城与大隋但凡能够三分胸襟,这些人又何至于背井离乡奔难于此。”他纵然同卫烨与姑苏应锦一般,心有争霸之意,志在天下一统,可却绝不屑此等行经,划分三六九等,奴役别国子民。
“战势越发激荡,隐凰城与卫烨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约束手下,颁布推行新令,只怕他们即便是有心,也无力在这时候统筹兼顾。”姑苏亦水略一沉眸,思忱一瞬后道。
“一地尚且治不好,千百里尽入掌中,亦是外强中干,徒有其表。”叶宸枫摇头,一抹轻笑,不掩冷蔑之意。
“朕无须出手,便是仍凭他们斗下去,承国仍旧是稳立不败之地。”
隐凰城与大隋之争,承国即便是两不相沾,无所作为,也无人敢擅自犯边,三方鼎立,必然互为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