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擅自做主,放她回归险地,要本尊这个父亲,以血亲女儿当做买卖人情的筹码?”姑苏应锦神色一凉,一声似有若无的冷笑,眼底隐约带着审视与质疑。
“不好吗?父亲这些年来,不都是如此做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在父亲的心中一个女儿当真如此重要,那为何七年不曾现身?既然已经迟迟不肯施以援手,还少这一次吗?”
姑苏子复向来言语无束,行事自有独到的洒脱不羁,他不是不知这是姑苏应锦心底的痛,只不过是无所顾忌,如实剖析罢了。
“更何况,父亲又焉知她去的定是地狱?”他眼底一抹笑意深入浅出,话到了唇边,又挟了几分蔑然。
姑苏应锦闻言眸光一闪,却不曾因此言而有任何色变,他只是紧紧盯着面前人审慎许久,忽而一笑,不着温度。
“不拘小节……”
他确实不配做她的父亲,七年来更辜负她深多,可这并非是能够选择的。
隐凰城蓄势待发了不止这九州乱世的三百年,手掌天下权,剑归四海朝,为了这个目标,并非是他一人舍己舍家,太多的付出与牺牲,都只在这一念之间,即便是亏欠,也只能是永久的亏欠。
“呵,你又如何能够保证,承国会选择与隐凰城合作,叶宸枫非是华国的痴儿太女,他若是当真是胸无丘壑,不堪大用,今日承国也不会如此的令众人头疼。”姑苏应锦非是不信真心,他自己亦有真心在,只是这真心能抵几分尘世风霜?
他困住姑苏亦水在此,诚然是不愿见她深陷风暴漩涡,更是不想见她再于感情一事上跌的惨烈,只可惜,命里有时终须有,她仍旧百折不回的走上了这条路,人力终归难以左右。